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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就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遮蔽切斷了一般。
冰依思前想後,左手握上了右手腕上的“絕”,終於出門往樓上走去。
總覺得,自從嫁給祈然後,她真的被保護的太好了。生活大多無須自理,遇到危險只能等待保護,她如一件珍貴的寶物般被祈然呵護著,寵愛著,捧在手心,卻逐漸失去了強硬的翅膀和麵對困境的勇氣。
這樣的她,真的還是原來的她嗎?
她明明是因為不甘於平淡的生活才出海冒險的,可如今她卻越來越迷失了自己的心。
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原來想要的嗎?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全身血液被凝結般發冷發寒。
冰依發現自己得不出答案,也看不見出路。
於是,她決定違背一次祈然的命令,遵循自己的感覺去頂樓幫助伊莎貝拉。
水冰依,永遠不要忘了,你不是溫室的花朵,而是帶刺的荊棘。你可以為了心愛的人磨掉你滿身的刺,卻決不能丟失了生長的本能和韌力。
否則,海闊天空、高山流水,將再不屬於籠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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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依從未想過,古堡的頂樓竟會是一個如此玄妙而瑰麗的地方。
她手掌著蠟燭一步步走上光滑如鏡的地板,這是一個比一樓和二樓更寬闊的大廳。大廳中沒有燈,沒有華麗的裝飾,可是抬起頭卻能看到漆黑的夜空和閃爍的星星。
那是用最剔透的玻璃(抑或其它透明材質?)製成的天花板,將這個大廳變成了一個巧奪天工的賞景臺。星光月光帶著涼涼的溫度素淡的色彩灑在地板上,置身其中,如夢似幻,心底甚至會湧起一股難以描繪的感動。
冰依抬頭看得入迷,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她連忙穩住自己和燭火,驚魂未定地喃喃:“怎麼這麼滑……簡直跟溜冰場有的一拼了。”
“噼裡啪啦——”燭心爆裂聲響在她耳邊,冰依將熨紅了她雙頰的燭火微微向前移了一點,放目看去。
只見這個大廳空蕩蕩的,唯有中央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棺木。正如伊莎貝拉所言,這個棺木色若透明,承接著房中所有的精華之光,卻散發出陣陣寒氣。而在那棺木旁——
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卻很扎眼的男子?!
冰依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棺木與男子距離她越來越近,藉著星光和燭火,冰依慢慢看清了男子的面容和穿著,然後猛地滯住了呼吸。
她無法形容這個男子的容貌,美到了極致,就會讓人失去語言,甚至不由自主地摒住呼吸。這是她第三次感受到,一個人僅以外貌就能帶給人強烈到無法抵抗的震撼感覺。第一次是祈然,第二次是衛聆風,儘管他們三個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男子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如此漂亮,可冰依卻只能從中看到憂鬱,空洞和永無止境的孤獨。男子的面板近乎病態的蒼白,精緻絕倫的五官完美地組合在一起,曝露在銀白的月光下,猶如雕塑般沒有一絲生氣。
冰依的目光緩緩移到他那扎眼的頭髮上,是的,扎眼。因為男子擁有一頭銀白的長髮,披散在純黑的衣服上,藉著夜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連目光也未移動一下,卻忽然開口問道。
粗噶沙啞,明顯和那絕世面容不符合的聲音讓冰依愣了愣。她答道:“水冰依,你就是法蘭?”
男子慢慢轉過頭來,有些詫異:“你知道我?”他的口吻明明是在表達著驚訝,他的神色卻絲毫未變,就如方才盯著棺木時那般的虛空。
冰依不答,目光轉向那透明的棺材。這就是伊莎貝拉所說困住她的冰棺嗎?果然,光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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