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繁重的勞動(第1/2 頁)
身體還在病中的趙天明,尚未得到絲毫的喘息和恢復,就被無情地驅趕到那繁重勞動的場地。四周是一片荒蕪的景象,乾裂的土地上塵土飛揚,毫無生機。
他那原本就被疾病折磨得虛弱不堪的身體,此刻更是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每邁出一步,都彷彿是在穿越一片濃稠的沼澤,雙腿沉重得好似被萬噸巨石所壓,每一次抬起,都伴隨著肌肉的尖銳痠痛和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的腳步虛浮綿軟,彷彿踩在雲端的棉花上,毫無半點踏實的感覺。
他需要用自己那虛弱無力的雙臂,搬運沉重的貨物,那些貨物是巨大而沉重的實木木箱,每一個木箱的稜角都鋒利如刀,粗糙的表面不僅佈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還鑲嵌著凸起的釘子,彷彿在猙獰地展示著它們的難以馴服。
當他靠近貨物時,那沉沉的壓力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還裹挾著木材散發的刺鼻氣味,直往他的鼻腔裡鑽。在這冷酷的環境中,那股氣味愈發濃烈,令人作嘔。
他顫抖著伸出雙手,手指哆哆嗦嗦地緊緊扣住木箱粗糙且佈滿尖刺的邊緣。
那些尖刺瞬間扎進他的指尖,殷紅的鮮血立馬滲了出來,可他根本顧不上這刺骨的疼痛。
他的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蒼白如紙,卻依然難以穩穩抓住貨物,木箱好幾次險些從他手中無情滑落。
他深吸一口氣,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拼盡全身的力氣試圖將木箱抬起。
他的手臂肌肉瞬間緊繃到了極限,青筋暴起,猶如蜿蜒扭曲、即將掙脫束縛的粗壯青蛇。
可木箱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彷彿在傲慢地嘲笑他的無力與渺小。
他不肯放棄,再次拼盡全力發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雨點般滴落在木箱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他的肩膀緊緊地抵住木箱,妄圖藉助身體的最後一絲力量將其抬起。終於,木箱極其艱難地緩緩離開了地面,但他的身體,也因為這難以承受的巨大重量,而劇烈搖晃起來,就像狂風中一片脆弱無助的落葉。
他艱難地邁著步子,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無底的深淵,腳下的地面似乎也在憤怒地抗議著這過分的負擔,揚起的灰塵嗆得他劇烈咳嗽,心肺彷彿都要被咳出。
在搬運的過程中,他的手臂顫抖得如同風中的秋葉,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失去力量,讓木箱轟然墜地。木箱的稜角深深地嵌入他傷痕累累的手掌,鮮血與汗水相互交融,讓手掌變得滑膩不堪,愈發難以握緊。
但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只能咬著牙強忍著繼續艱難前行。木箱上那些無情的釘子不時刮擦著他的手臂和胸口,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染紅了他破舊的衣衫。
長時間彎腰勞作,使得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更加不堪重負。他的腰彷彿要被生生壓斷,每一次直起身來,都能聽到骨頭髮出 “咯咯” 的淒厲抗議聲,那聲音彷彿是骨頭在痛苦地哀嚎與呻吟。
他的脊椎一節一節地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彷彿隨時都會不堪重負而斷裂。
然而,為了完成那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又不得不一次次地彎下腰去,重複著那如同噩夢般痛苦的動作。
他的背部肌肉緊繃到了崩潰的邊緣,每一次彎腰都像是在經歷一場慘絕人寰的酷刑,肌肉的拉伸和收縮帶來的劇痛讓他幾近昏厥。
汗水如傾盆大雨般不斷落下,迅速浸溼了他那破舊不堪、滿是補丁的衣衫。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如瀑布般流下,模糊了他的雙眼,流入他乾裂且起皮的嘴唇,帶來一陣苦澀難忍的滋味。
汗水在他的臉上形成一道道湍急的小溪流,混合著塵土,讓他的臉變得骯髒不堪,猶如街頭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