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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長髮拂到她身上。

凱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幻覺吧？這種柔情似水的行為！

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前。他突然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用那音樂般動聽的嗓音說：“走，回家！厄里斯一定著急了。”

他暖陽般的俊臉依然無所表情，那雙琉璃金瞳卻比最耀眼的星辰更加璀璨生輝。凱特怔了怔，下意識得伸手抓住他行走間飄飛起來的細碎金髮。靈動透徹的褐色眼瞳再次渲染了生氣。

“嗯！好！”

……

脫與不脫的問題

燦爛的金髮金眸，不苟言笑的時候，卻猶如烈日下頑固不肯融化的寒冰，將太陽光更激烈折射，刺目的冷。

“阿波羅，你不會那招？”凱特躺在阿波羅懷裡問。

“嗯？”阿波羅正飛過雪山群。

“讓身上一下子乾爽，那招。”波賽頓都會來著。身上粘嗒嗒的好難受。身上的頭髮又溼又重。

原本要垂頭看她的阿波羅昂起頭，冷聲道：“不會！”

凱特眨眨眼，不滿的崛起嘴：幹嘛生氣？

雖是如此，飛翔中的凱特卻沒有受到冷風的侵襲，反而感到融融暖意圍繞著她。顯然是阿波羅為她支起了屏障。這溫暖讓她感覺眼皮有些重，啊啊打了個哈欠。

“想睡？”阿波羅說著，加快了飛翔的速度。讓聖泉水繼續沁潤著她，對她有益無害。

“嗯，但這樣睡會生病的！”少女嗓音軟糯，孩子氣的揉揉眼。卻沒看見少年因她的舉動微微勾起了唇角。“阿波羅，我剛才夢見我快死的時候，你就在天上看著我，笑得好開心……”她的語調輕快，還好只是個夢。

阿波羅的嘴角忽地收平。

“謝謝你……”她像搜尋母親溫暖的小獸般，在阿波羅懷中拱了拱，尋了更舒服的姿勢依偎著他。

……

阿波羅沒有將凱特帶回厄里斯的宮殿，而是帶到了他的住處，放在了他華麗的大床上。

剛沾上床，打盹睡著的少女緩緩睜開迷濛的大眼，甕聲甕氣喚了聲“媽媽”。嬌弱的模樣，彷佛一碰就碎的搪瓷娃娃。

“厄里斯不在奧林帕斯。”阿波羅面色不愉，扶起她的頭，輕輕將她秀髮抽出。順額而下擼過之處，秀髮即刻幹潔，且更為順滑，光澤流溢了。

凱特想起差不多每年這個時候，厄里斯都要消失一段時間，卻從不告訴她去了哪裡。不然，厄里斯肯定是第一個下界救她的。“那個……太陽……”

“解決了！”在凱特昏迷的這段時間，神王宙斯在地母蓋亞悲慟的求救聲中，揮動手中雷電擊碎了太陽馬車。法厄同隕落厄裡達諾斯河。

“嗯？”凱特蹙眉，不能說清楚點嗎？“大地上的生靈……”咦？這是？

“和你無關。”阿波羅冷冷回答，依舊側躬身半跪立在床畔。骨節分明的手正拉住凱特右肩肩頭繫帶。

“你幹什麼？”凱特突然來了力氣，驚嚇般按住了阿波羅溫暖的手。她穿的是兩片式肩部繫結的麻紗長裙。肩部一解開，裙子就會從上掉下來。而此刻阿波羅已經解開左邊的繫結了。“阿……阿波羅……”她甜蜜的嗓音開始打顫。那力氣只是一瞬，她的手滑下來，又軟的像灘泥。

俊臉上毫無表情。“換下來！”眼神卻因為她俏顏上生硬的無措而漸漸潮溼起來。

“已經幹了……”這不是重點！“我……自己來……”

阿波羅站起身，雙臂環胸俯視著她，不耐般軒眉。“你怕什麼？”你現在那麼虛弱，我難道會對你做什麼？

“我……我怕什麼？”凱特瞪眼：在這種毫無曖昧氣氛下，你看我的樣子就像是對著一根等待你刷漆的脫漆木頭。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