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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嚇得大吼一聲,那兩個侍衛也不是傻的,一見這位蘇探花竟是侯爺的兒子,也沒再用力按他,蘇白連退幾步,彷彿見了鬼,撒腿就跑了。
永安侯都沒來得及喚住他,“阿白——”蘇白已跑的不見了蹤影。
蘇白一路跑回家,直奔他孃的院子裡,蘇先生看大冬天的,兒子竟跑的滿頭大汗,笑著喚他到眼前,問,“怎麼了,這樣急惶惶的?”
蘇白握一握拳,“今天永安侯……”
不待他說完,蘇先生打發了丫環,問,“永安侯怎麼了?”
蘇白眼眶微紅,“永安侯把我騙到他別院去——”後面的話哽在喉間,竟說不出口。蘇先生評價,“你太不小心了。”
“不是,他把我騙到別院……滴血驗親!”
“哦。”蘇先生眉毛都未動一根,道,“這樣啊。”
蘇先生安閒的倚著軟榻,曲指輕叩膝蓋,道,“這麼多年了,事情總要有個了局。待休沐時,我們去山上祭奠你父親。”
“娘,我真是……”
“你不是。”蘇先生道,“你姓蘇,你是我的兒子。”
蘇先生將一封短箋交給蘇白,道,“去長卿那裡,就說我借件東西,你去取來,不要假第二人之手。”
蘇白並沒有將此事告知妻子,他真覺著,太羞恥了:他的父親竟然是……
到休沐的時候,蘇白也是交待妻子在家照看女兒,戚如素來柔順,並不多問,只是將祭禮備好,親自送丈夫和婆婆出門,便折身回去打理家事了。
天有些陰。
寒冬臘月,蘇先生心疼兒子,並未讓蘇白在外面騎馬,母子兩個共乘一車。
蘇白是孝子,自從做官後,非但給他爹買了塊好墓地,建了沒有衣冠的衣冠冢外,廟裡亦是常供香火,家中祠堂也是香火不斷,總之,絕對夠他爹在地下過上富庶日子的。
以往,蘇白給他爹做道場,他娘都不會去的,這還是第一次,他娘願意去。蘇白覺著有些傷感,他娘執意要給“他爹”做道場,他也只得陪著。
做過道場,方丈還出來客氣了幾句,道,“蘇施主別來無恙。”
蘇先生笑,“不想經年之後,還能與大師相見。”
方丈道聲佛號,大仙一般,“施主的因果在帝都,自然會回來。”
蘇先生不置可否。
待做過道場,又在西山寺吃過素齋,蘇先生便帶著蘇白告辭了。
下山時,蘇先生去了被燒燬的別院那裡,永安侯已經在了。
天上飄起零星的雪渣,北風獵起衣襬,諸多年未見,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蘇先生有的是耐心,永安侯嘆口氣,道,“你還與以前一樣。”容顏雖然老去,但手段心機,只有更好更出色。
蘇先生道,“你也是。”
永安侯看向蘇白,“阿白,我有些私事與你母親說。”他了解蘇氏,才會在這裡等。既然見面,兩人自然不會只是敘舊。
蘇白有些不放心,看向母親,蘇先生道,“去吧。”
面對髮妻,永安侯有些艱難的開口,“阿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一起生活。”
蘇先生神色未有絲毫動容,可見對這個條件並無興趣,永安侯道,“就當為了阿白。我知道你不願意,但,這爵位,應該是阿白的。”
“如果是為了爵位,當初我就不會離開。”
永安侯道,“你回來,就為了報當年之仇麼?”
“阿白要科舉,我自然要來帝都。這仇,當年未報,如今怎會專門為報仇而來?”蘇先生悠然道,“我以為我走了之後,你的日子會過得順遂,如今看來,也過得不怎麼樣。就是夏氏,嫁了你,不過是受你生母的刁難二十幾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