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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沉吟片刻:“丞相的公子做事確實有欠考慮,不過年少輕狂,衝動再所難免。這樣吧,禁足一月,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太叔棋頓覺委屈,活了二十多年他還是頭一回這麼窩囊,越想越氣,但也不敢發作,這仇他是記下了,回頭再給他好看。
太叔衍帶著兒子跪下,頓首道:“謝陛下寬恕。”
謝過恩後,太叔衍站起來,轉首對宋緋道:“世子可去過楚王宮?”
宋緋心情正好,差點脫口說出沒有,話到嘴邊及時改口道:“去過一次,怎麼了?”
太叔衍目光一閃道:“那世子應該聽說過蔡國的世子在楚國為質,那日子過得很悽慘,就算病了也沒人理會,晉王仁厚,待你不薄,世子可千萬不要辜負。”
宋緋笑道:“我自是謹記在心。”
太叔衍和太叔棋卻行退出大殿,宋緋待也正要告退,晉王突然又叫住了她,只聽他公事公辦的口吻:“讓御醫給你上完藥再走。”
宋緋忙說不用:“我回別館找傷藥抹一下就行了。”
晉王仍是淡淡的:“應當的,免得讓旁人以為世子在晉國受欺負,你說是不?”說著,轉首吩咐左右把御醫傳過來。
宋緋想了想,覺得該適時表現一下,於是說:“堂堂七尺男兒,這點皮肉傷算什麼啊,陛下若是覺得我受了欺負,不如賞我些錢帛來得實在。”
她說這話是想讓晉王鄙視她,認為她沒骨氣沒出息不中用。顯然晉王修養太好,還能面不改色地誇她坦率,果然一國之君的氣度比旁人來得大些,他又轉頭吩咐內侍道:“世子受了傷確實該好好補補,賞他三百金罷。”
他說到“傷”字時故意頓了一下,目光滑過宋緋臉上的傷,眼裡若有似無的輕諷。
宋緋裝作沒聽到,繼續裝厚臉皮。
晉王起身,吩咐了一聲:“讓御醫上完藥後送世子回別館。”言罷便施施然離開。
他前腳剛走,內侍就捧了髹漆托盤進來,盤上鬼鬼整整地放著三百金。
宋緋訝然:“還真給送過來了?”
內侍很鄙視她:“我們陛下可是一言九鼎。世子也算是幸運,遇到我們陛下,想當初陛下在秦國為質哪受到過……”他自覺失言,忙閉上了嘴。
宋緋厚著臉皮接過來,晉王待她是真不錯,興許是晉王曾做過質子,深深明白做質子的辛酸和不易,所以只要她不觸犯他的利益,他基本上不會刁難她。而且衛國現在依附於晉國,她對他還是有大用處的。
沒片刻功夫,御醫趕過來,宋緋坐下來由著御醫給她上藥。
因為離得較近,御醫可以清楚地看清宋緋的每一寸面板和五官,邊擦藥邊嘖嘖讚歎:“聽說世子是衛國第一美男子,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若面板再白一些,穿上女人衣服扮作女人也沒人看得出來。”
第7章 刺客襲擊
人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御醫是由衷的誇讚,宋緋聽在耳裡卻如驚雷,緊張地看向殿門口,發現沒人偷聽,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御醫仍在耳邊絮絮叨叨,她生怕他看出來什麼,忙皺著眉撇開臉道:“你下手太重了,我自己來。”
御醫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我明明沒有用力啊。”
宋緋沒理他,胡亂擦了兩下,走出大殿,夜風吹來,殿前綠影深深,一溜宮燈投在地上,將這大片空地照得雪亮。內侍早已備好車馬等候,見宋緋空著手出來,詫然問道:“陛下賞的三百金是不要了麼?”
宋緋本就是做戲,不是貪財,經御醫一打岔才給忘了,聽內侍提醒才猛然想起來,但是愛財的人怎麼會忘了呢?她咳了聲道:“這東西還需要我親自拿?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內侍噎著了,敢情他真以為這是在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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