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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一座破落廟宇,卻已是物是似人非,楊弘的一切都成過去,而蕭雁依然不知所蹤。自己將來的命運會是如何?復仇的使命又將怎樣完成?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索繞心頭,真是怎一個愁字了得?
柳隱若忍不住輕嘆一聲,對面席子上安躺的來老頭卻聞聲醒來,睜睛看了看柳隱若後,坐了起來道:“隱若,還沒睡呢?”
柳隱若不好意思道:“吵著你了吧?”
嚴老頭搖頭道:“人老了,晚上睡覺總是警醒的!——在想什麼呢?”
柳隱若道:“我在擔心蕭雁!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嚴老頭笑道:“是在擔心蕭姑娘呢,還是另有其人?”
柳隱若心事被道破,尷尬道:“前輩!”
嚴老頭道:“都相處了那麼些時候了,你還管我叫‘前輩’,多見外?——你還是隨白衣喊我‘爺爺’吧!”
柳隱若點點頭,向著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老人,乖巧地喊了聲:“爺爺!”
老人便樂呵呵地笑了,道:“哎,老頭從此又多了一個親人!”
柳隱若一直奇怪嚴老頭為什麼會帶著柳白衣隱居在斷腸崖,於是問道:“爺爺,你的其它親人呢?”
嚴老頭嘆了口氣,道:“死了,都死了!”
柳隱若見老頭表情沉重,忙道:“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嚴老頭搖頭笑道:“沒什麼!——隱若有興趣聽聽老頭的故事麼?”
柳隱若點頭道:“爺爺請說!”
嚴老頭長長地吁了口氣,娓娓道:“這該從我三十五歲那年說起。我原名叫嚴寂,家中世代都是行醫的。本來,我一直都本本份份,安安穩穩地在鄉下開醫館,行醫救人,過最平靜的醫者生活。直到有一天,一名同行從京城回來,帶來了一個在當時很轟動的訊息。說是皇帝的一個寵妃,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宮中太醫個個束手無策,皇帝萬般無奈下想到了張貼皇榜,廣覓能人異士,但凡能讓娘娘病情好轉的,必有重賞!若能讓娘娘完全康復,則榮華富貴不在話下,樂意的話,可長留宮中做太醫。這對當時家中並不富裕,上有父母,下有妻兒的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訊。能平步青雲自是光宗耀祖,若是不能,亦可換一次歷練。於是,帶著這樣的心情,我踏上了京城之路。
而上天,似乎很眷顧於我,不僅讓治好了娘娘的病,還在幾年內不斷地升職,最後做了太醫院的院長,聲名日燥。我天真地以為,我的人生道路會從此輝煌到底,於是把家人都接到京城享福。可是,就在十八年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叫王仔昔的妖道,自稱通妙先生,在當時頗受徽宗皇帝器重。那妖道仗著皇帝寵幸,在宮中四處橫行,甚至揹著皇帝與嬪妃私通。不想被我和幾個太醫院同僚撞破。他怕我們告密,便要殺人滅口。幾個同僚都在不明不白中身首異處,他也曾對我幾翻刺殺,但我自幼除學醫外,還練就一身武藝,屢屢逃過劫難。王賊不死心,便和那私通的妃子勾結,由那妃子裝病,在皇上面前進饞,說我用藥不當,導致她久病不愈,欲藉此讓皇帝判我死罪。而那皇帝念我曾立有功,免了我死罪,但卻免去我在太醫院的一切職務。可憐我活了大半輩子,對宮廷的紛爭卻未能看通看透,為求那虛無的權力、名聲,竟做出足以令我慚悔一生的錯事來!”
嚴老頭說到此處,已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柳隱若不忍道:“是我不好,不該讓爺爺想起這些過往的傷心事來!”
嚴老頭卻擺了擺手,接著道:“我錯在不該把我那年僅十五歲的小女兒依依送入宮中,取悅皇上。而我女兒的確一度使我風光重現,過了不久,我又出現在太醫院中。進宮一年多,我女兒懷孕了。正當我以為自己為女兒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而自鳴得意時,那失了勢子的王賊和姦妃又引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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