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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的手裡拿著一隻表,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了,一直過了半個小時,她的腿都站得有些酸了,才聽到書房的門再一次開啟了。
簡趕忙把自己房間的門開啟一條縫,勞倫斯上校的笑臉,幾乎立刻就出現在門縫裡。平心而論,簡覺得上校的臉色不太正常,不過他的笑容告訴她,看來父親是同意了。
“親愛的簡,令尊讓你去他的書房……”
簡趕忙要上樓去,卻被上校一把抓住了胳膊,原來他的話還有後半句,“我在樓下客廳等你。”
簡答應了一聲,就聽上校又低聲補充道,“簡,我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沒那個膽量對令尊說我家和裡德家之流的糾葛,你幫我告訴令尊吧……”
“為什麼?”簡猶豫了一下,“我本來想瞞著爸爸的。”
“親愛的……聽我的……告訴你爸爸……”上校欲言又止。
簡就又忐忑不安了起來,匆忙對上校點了點頭,就上樓去了,她敲門進去的時候,勒弗羅伊先生正看著手裡的一張紙。
“唔……乖女兒,你來了,”做父親的面無表情,“看起來你這一次終於讓某個小夥子來給我添麻煩了,不過,你知道悄你的那位上校,他有多少財產麼?”
簡張口結舌,勞倫斯上校不窮,但問題是,她確實不知道任何具體的數字。
“拿去看吧,”勒弗羅伊先生遞過那張紙,“幸好你還有個老父親記得幫你問問這些事情。”
“哦,爸爸,”簡趕忙賠笑著接過那張紙,“多謝你還專門記錄下來了……”
“這是勞倫斯上校自己寫的,”做父親的顯然很不滿,“簡,我真的沒想到,你連這傢伙的筆跡都沒有見過,你究竟看上了他什麼啊?”
兩人確定關係以來,簡確實沒看勞倫斯上校寫過什麼,但數月之前他曾經為某件事寫過一封簡訊來,因而第一眼之後,她其實很快就認出了上校那特殊的筆跡——他寫的字母很大,雖然還算得上工整,傾斜的角度卻往往各有不同,因而整體上缺乏美感。
“聽了他的自我介紹,我本來是覺得我要是去當兵,大概早已腰纏萬貫了,”勒弗羅伊先生似乎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次嘲諷未來女婿的機會,“不過看看他的這筆字,我想我確實不適合當兵……”
簡雖然很想為上校說上一兩句話,但迫於父親的威嚴,只好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手裡的那張紙上,就聽勒弗羅伊先生還在繼續,“不過,乖女兒,我覺得他好歹也具備了一般軍人的某些優點,至少他辦事很有條理,應該也不會弄虛作假……”
這一點顯而易見,那張紙上一條一條清楚的列著愛德華。勞倫斯上校的財產,包括按月支付的薪水,年入的各種收入,名下的動產以及不動產,以及將來會從他母親手中繼承的產業。
根據簡已知的情況,這張紙上所列的數字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想,但勒弗羅伊先生卻有不同意見,他向女兒坦言,他本來指望這位未來的女婿更富有些。
“我能推算出來,勞倫斯上校手裡的財產,幾乎都是他當兵以後的積蓄,”勒弗羅伊先生搖著頭,“真正被繼承的那些勞倫斯家產業,除了瑪芬莊園之外,其餘的實在微不足道……要不是他看起來很誠懇,我一定會猜測他還隱藏了什麼……”
簡這才明白為什麼上校堅持要她告訴父親那些事,客觀來說,也許他們兩人齊心合力,能夠瞞住某些人,但這其中絕不包括勒弗羅伊先生,幸虧在這段時間裡,她已經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自以為很妥當的說法,於是立刻付諸實施。
簡最後花了快半個小時,才把勞倫斯上校英雄救美的光榮事蹟向父親講述了一遍,這其中她既要巧妙的避免涉及勞倫斯上校返回倫敦又折回莊園的原因,(這很重要,否則他一定會陪她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