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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失大!是我錯了!”李無憂深吸了口氣,朝寒士倫一拜,“謝先生教我!”
寒士倫坦然受之,但接著卻雙膝著地,回拜一禮。
起來,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城頭西琦士兵愕然,全不知這一拜之間,自己已然躲過一劫。
忽有傳令兵來報:“啟稟元帥,王定將軍前鋒已達蒼瀾河邊,但陳國將軍隔橋陳兵,封橋不納,王將軍問打還是不打?”
“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是!”士兵領命而去。
寒士倫道:“元帥,陳過善守,這一仗怕有些麻煩?”
李無憂微微一笑:“寒參謀啊,我們是去和人家談判的,喊打喊殺的,不嫌太煞風景了嗎?”
“啊……哦,呵呵!是啊,是啊!”寒士倫緊接著也笑了起來。
出憑欄關十丈,就是當日楚雷給柳隨風吹噓“滴水不進,片甲不入”的十八連環壘,此時壁壘宛在,卻已盡被蕭如故一把火付成焦土,而楚雷自己降蕭之後也已被活活坑埋,十八連環壘也已是貽笑天下而已。
李無憂看著那十八連環壘,默想王天舊事和柳隨風關於憑欄建關本就是錯的狂論,頗生黍離之悲。
到得橋頭,陳楚兩國軍隊已然是對峙多時。
見李無憂到來,葉秋兒道:“大哥,陳過太囂張了,我們這就打過去吧?”
李無憂頓時開始後悔為何沒將這姑奶奶留在潼關,苦笑道:“你一個人打過去嗎?你以為我計程車兵一個個都像你那麼好身手?”
“秋兒,打仗的事你我都不懂,就別瞎攪和了!”葉秋兒還想說什麼,卻被若蝶淡淡制止了。
若蝶的法術之強,葉秋兒是見識過的。剛入潼關的時候,李無憂與若蝶重逢,上前就將這丫頭緊緊擁抱,葉秋兒醋意大發,上前就要朝李無憂動手,卻被若蝶狠狠一瞪眼,頓時摔出三丈之遠。事後雖然若蝶給她道過歉,但葉秋兒從此對這個若蝶姐姐簡直是怕得要死,她敢對李無憂兇悍,卻半點不敢對若蝶撒嬌。此時聽若蝶如此說,只好乖乖住嘴。
李無憂見此又驚又喜,表面卻不露聲色,道:“你們先待著,今天看看為夫的本事!”說罷走上橋頭,大喝道:“楚國李無憂在此,請陳老將軍橋前答話!”
這一聲大喝,聽在楚軍耳內不過是一聲尋常呼喊,但落到身後十丈外的憑欄城頭西琦軍和對岸的陳軍陣營,卻彷彿是憑空砸下的一個炸雷,只震得耳膜嗡嗡亂響,人人失色:大荒雷神,怎連說話聲音也如雷鳴?
“老夫在此!”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悶響,彼岸橋頭的陳軍左右散開,中間一名金甲老將跨馬步出。
李無憂見這人鬚髮皆白,雙目卻炯炯有神,手上那把青龍偃月刀更是不下九十斤,他卻舉重若輕,而這一聲大喝也顯示了極其深厚的內功,不禁暗自喝了聲彩,笑道:“呵呵!來者可是當年匹馬戍梁州,一劍削下平羅十五將腦袋的陳過陳老將軍嗎?”
“正是老夫!”陳過聽李無憂說起自己昔年的得意事蹟,不禁也是意氣風發,精神大振,連說話的嗓門也不禁又大了幾分,“對面的可就是大荒雷神,楚國無憂軍團統帥李無憂嗎?”
“正是後進!”李無憂行了個後生之禮。
“賢侄客氣了!”陳過倨傲地回了一禮,“李賢侄,看你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兜圈子了。今日你西楚軍勢盛,連蕭如故都已然敗退,陳某自認非你敵手。這便撤回敝國,只是我陳國並無賀蘭凝霜那等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要我臨陣倒戈,助你攻打蕭國,卻萬萬不能。”
“老匹夫,你說什麼?”陳過內功精深,也是聲傳數里,落到憑欄城頭的西琦軍陣營,自然引得群情激憤。
城頭,賀蘭凝霜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