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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治明開了退燒針,還開了盤尼西林,他告訴王希州,這幾日一定要時刻盯著魏治明,王希州明白他的意思。
幾年前,局長在滬上城也是舊傷復發,敵不過疼痛難耐,他就開始吸食毒物,後來戒了之後,倒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喬治臨走時,發現了縮在牆角的白玫兒。他一邊打量白玫兒,一邊叮囑王希州,“魏的腿部受過傷,只怕這回也免不了一起發作。他挺不過的時候,你記得掛電話給我,我會立刻趕來的。”
喬治是魏治明唯一的異國朋友,談不上摯友,卻在患難時不捨彼此,王希州想起魏治明幫助喬治從滬上逃出來,在渝城再建診所,這其中,局長可出了不少力。所謂患難見真情,喬治和局長就是這類難兄難弟。
王希州向喬治道謝,便送他出去。
喬治推了推金絲框,開門見山地問他,“我見房裡還有一位女子,她是魏的新情人嗎?”
白玫兒算嗎?王希州被問到了,揶揄地笑出聲,“這……我也不好說,下回您過來再問局長吧。”
“有沒有覺得她像一個人。”喬治的金頭髮煞是明亮,身上的白馬褂在走路的時候輕揚起來,很有風度的模樣。
被魏治明嚇了一宿的白玫兒毫無睡意,依著護士的吩咐,不時注意他的體溫,還要給他擦汗。
額頭上的溫度漸漸恢復了正常,白玫兒才有點鬆懈,心裡詫異,“他到底是個怎麼樣子的人物?”
睡著時像只可憐的小貓,醒來時更像一頭老虎,不是咆哮就是傷人。誰敢靠近他?
翌日晌午,魏治明終於從宿醉中清醒過來,腦袋暈的厲害,手掌心拍了下腦門。胸口悶疼,有一股噁心感包圍著,他從床上爬起來。
昨日的事,他只記得和胡啟東交杯換盞,然後……兩人東倒西歪地被各自的衛兵扶著上了車。
想事情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囈語,才知道房間裡除了他還有別人。只見沙發上蜷縮著一個身軀,一半的毛毯掉在了地板上。
魏治明走了過去,看清楚了那個人,跟著連退了幾大步,步履凌亂,他默默地念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走了嗎?
白玫兒翻轉了過來,一張白皙靈透的小臉出現在他眼底,他揉開眼中的霧氣,這才認出了此人。
“白玫兒。”他怎麼把她給忘記了?他拿了毛毯替她蓋住了全身,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仔細地打量她。
白玫兒的五官怎麼會那麼像?就像小一號的錦夕。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當觸碰到她的額頭時,他又猛然縮回,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我趕走了錦夕,為何要無故想起她。
白玫兒不是她,不是她。
一拳擊在桌上,突然造作的聲響讓沙發上的人醒來。白玫兒坐起身,望著床上空空如是,當即嚇得掀開毛毯,跑到床邊。
咳咳……
白玫兒與魏治明對視那一霎,兩人都莫名的慌亂。尤其是白玫兒,傻呆呆地站在那,不能說話不能動。
侷促不安的赤腳被穿上了鞋,蹲下來為白玫兒穿鞋的人竟是魏治明,白玫兒大氣不敢出,身體的每個活絡骨節都僵硬起來。從未體會過被寵愛被尊敬的白玫兒,一時心裡緊張得不行,一時又感動得不行。
緩緩站起來的人往後倒了去,一雙纖柔的手拉住了他的一隻胳膊,“小心……”
他注視著她,慢慢地在臉上注入笑意,“白玫兒。”
“我是白玫兒。”
“陸瑤給你取的名?”
白玫兒擺頭,“是我爹取的。”
“扶我到那邊的沙發上。”魏治明吃力地說,白玫兒小心地攙扶他,讓他坐下,又在他的背後放了一個綢布靠墊。
白玫兒想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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