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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心內一痛,像是自己被打了一般,疾走兩步將杜若蘅護在自己懷裡,滿臉心疼關切。
沈江蘺桀桀而笑:“你心疼了?你們越痛我越開心!”猙獰的笑聲像要掀開屋頂。
徐楚良急怒攻心,狠狠一掌煽在沈江蘺臉上。
她已經麻木得不知痛楚,條件反射般撲身上前,似要與之拼命。
徐楚良側身躲過,一把搶走沈江蘺懷中嬰兒,信手一扔,只聽沉悶一聲。
這一摔擊碎了沈江蘺最後一點神智,她連退數步,面如死灰,眼淚大顆大顆滾落。她心裡最軟的地方被紮上毒刺。胸中恨意連綿,如驚濤拍岸。
這一生,竟會落到如此地步。侯府的錦衣玉食,偏院的淒冷孤清,丈夫背叛輕侮,女兒慘死。她卻無能為力。
這個世間,裹滿了濃重的烏雲,一點也不值得留戀。
她抬起頭,看著滿屋裡每一個人,輕賤的,鄙夷的,不屑的,恐懼的,每一道目光。這每一張面孔,徐楚良、杜若蘅、徐夫人……她要一一牢記,來世必為厲鬼,要你們每一人皆不得好死!
“我要你們徐家雞犬不寧,家破人亡,不得好死!”沈江蘺以滿腔恨意吼出這一句,狠狠撞向廊柱。
“咚”一聲巨響,血濺當場。
她的屍體軟軟滑到,可是雙眼圓睜,眸中怨毒不散。
在場諸人無不心有餘悸。
後院家宅,女子心思,細若髮絲,爭寵鬥豔,無所不用其極。這一世,沈江蘺從雲端跌落,摔得粉碎,輸得徹底。
“小姐,你醒了?”焦灼而欣喜的聲音。
沈江蘺緩緩張開眼睛,額頭一陣劇痛。她伸手去摸,自己還沒死麼?那麼狠地撞下去,竟然還要遭受折磨?
可是,這把聲音怎如此熟悉?挽春不是早就嫁人出去了麼?
她微微側頭,果然是挽春圓鼓鼓的一張臉。
“你怎會在這裡?”
沈江蘺心裡驀的騰起一簇火花:“是爹爹帶你過來的?他來了?他終於肯見我了?”
挽春心下奇怪:“小姐說什麼?我聽不懂。老爺還沒散朝吶。老爺要是知道小姐在花園玩耍撞了廊柱,我肯定免不了好一頓責罵。”她苦著臉,可憐巴巴望著沈江蘺。
沈江蘺心下大為詫異,她微微側頭,瞄了一眼房間,這是她未出閣前,在家裡的屋子呀!這熟悉的錦被,熟悉的床榻,還有窗上糊的雨過天晴窗紙。
她抬起手來,這哪裡她被禁以後枯瘦的五指。這是以前的她,手指伸直,骨節處有小小的凹陷。
她,回到以前了?
“挽春,你告訴我,今年是哪一年?”她的聲音因為極力剋制而微微顫抖。
“明德二年呀。”挽春突然有點害怕了,小姐不是撞壞腦子了罷?她就是償命也賠不起呀,急著,就哭了:“小姐,你沒事罷?”
“好丫頭,我好著吶,從來沒有這樣好過!”
沈江蘺長長舒了一口氣,雖然發生的事情匪夷所思,可是真的太好了,老天,你到底是長眼的。
明德二年,她十六歲,二八年華,卻有一副圓滾滾的身材。
第2章 美人是煉成的
沈江蘺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坐在梳妝檯前,銅鏡裡映出熟悉的容顏。圓臉,兩頰上的肉多得有些鼓出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顯得狹小。只是鼻子挺秀,嘴唇飽滿。
可是從未有人說她胖,每個人都誇她“珠圓玉潤,一看就是有福的”。
所以沈江蘺從未顧慮過自己的外貌。她的身世太顯赫,所有人將她捧在掌心裡,嬌貴得似乎不需要美貌。
直到成親以後,她才發現,原來美貌與權勢一樣,都是女人的武器,皆如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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