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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他成天在社會上到處胡散佈什麼。”
宗文說他記下了。
車倫對江如海有點不滿意了。車倫原來在金嶺市陽山縣擔任縣委書記。他在那裡呆了總共不到三年時間。自從他調離陽山後,就再也不想到那裡去。陽山縣是他的傷心之地。按說一般情況下,縣長與縣委書記關係不好,調走的應該是縣長。可是在陽山縣他卻最終離開了,而縣長卻沒有動。就在他走後,陽山縣的縣長擔任了縣委書記。好在千喬縣是一個大縣,比不得陽山縣是一個山區小縣,人口總數只是千喬縣的五分之一。千喬縣人口有50萬,陽山縣卻只有不到10萬。這就多少安慰了他的那顆不平衡的心。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在千喬縣幹了不到四年,這個新來的縣長江如海卻有點像陽山縣的縣長了。剛到還沒有一週,他就在下面與他分庭抗禮了。這可不是好兆頭。陽山縣的悲劇不能再在千喬縣重演了。必須在事情的萌芽期就把它掐滅了。
車倫帶著這樣的心情一個人乘飛機去了北京,他接受了萬有網的採訪並回答了網民的一些提問,在網上把千喬縣的臊子面著力推介了一番。他對自己在網上的表現還算滿意。但他在接受萬有網的採訪時臉孔一直板著,他在心裡始終想著千喬縣的現實問題,他忽然覺得千喬縣在他的眼裡變得陌生起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 吳小玉
杜地雖然捱了打,但是他卻也沒有忘記西星公司,沒有忘記洪水魚。在傷稍稍好點後,他又一次來到西星公司。但是西星汽車公司經理洪水魚在杜前次找他後的第二天就從千喬縣消失了,當眾多的債主聞訊趕去找他要帳時,他已經不知去向,公司也是人走樓空。昔日一片輝煌的西星汽車公司現在竟成了墳墓,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息。杜地問公司留守的一個老頭子洪水魚去了什麼地方,對方回答說他不知道。又說公司已經破產了還找他幹什麼。杜地忿忿不平地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走了和尚走不了廟。”老頭子笑說:“年青人,你太固執了,現在的社會就是要頭腦靈活,腦子會轉彎兒,直槓槓子是會吃虧的。”杜地越發生氣了:“都像你一樣國家怕早就成了空殼子了。我的老同志,按你的年齡是不該說出這種混賬話的。因為你受的是毛澤東的教導呀。對不對?”老頭子臉紅了,趕緊轉過了身子。杜地有點惱火:現在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教訓他不會活人,教訓他要把腦子放活一點。似乎現在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不是別的,而是頭腦是不是靈活。杜地真想大聲罵人,他媽的是人不是人的都想教訓他,真是豈有此理。杜地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令杜地心地不平的是,支行的頭兒好像並沒有生氣和著急;職工們也都在四平八穩地生活著,好像幾千萬的資產損失只不過是小事一樁。杜地不知道支行的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一個重大事件表現出來一種麻木的少有的無動於衷的樣子,那真是人間的奇蹟。他憂心如焚。父親打電話讓他回來給母親看病,說母親的病又犯了,這次非得請醫生了。父親說最好能讓艾醫生給母親看一下。父親也聽到了艾貝的名氣,艾貝的名氣如同空氣一樣無處不在,如同陽光一樣在大地上到處灑落。杜地去縣城南大街找艾貝醫生,艾貝小小門診部裡的藥味兒令人窒息。杜地的鼻子不由得抽了抽。艾貝不認識杜地,問他幹什麼。杜地說:“我娘患了精神病,常常幻聽幻視,要不就私自出走,邊走邊在嘴裡喃喃自語。吃了西藥也吃過中藥,可就是不見效。”艾貝在桌子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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