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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國引起爭議的一部長篇小說。這篇小說讓趙石頭蒙受了人世最大的屈辱與不理解。她是趙石頭心裡的奧吉亞斯牛圈。是一塊卡在喉嚨的欲吐不能欲咽不能的魚刺。就是因為《欲城》,趙石頭被人們在下面罵成了誨淫誨盜的角兒。而全國的大多數不法書商也透過盜印該書大發其財。圍繞著該書,全國的評論家們分成了兩大派,一派支援,一派反對。支援的人雖然在報上說賈氏的作品寫出了當代人的一種真實的生存狀態,但他們的底氣卻給人感覺不足。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反對的人卻是不可一世,把什麼髒水也給作者頭上潑灑……趙石頭扭頭問艾貝:“真的?”艾貝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緊緊地盯著趙石頭的眼睛,唯恐露了他眼裡的意思。艾貝背了起來:“《欲城》是我的宿命。是我人生的一個變數。是將會把我引入萬劫不復的魔鬼。那一年的深秋,當我把最後一個句子寫在紙上時,我伏在桌子上放聲大哭。我的哭聲如嘹亮的號角,吹響在這塊古老大地的上空……”客廳裡光線暗淡如夢,人影模模糊糊,窗外樹影搖曳不定,光影斑斕多姿。西南城牆頭上有人在吹壎,幽幽的聲音從那些凹字或凸字形的城堞上傳了出來,在空氣中灑落,飄零,又漸漸被空氣中的塵埃吸空。遠處馬路上忽然有車輛“吱”地狠狠地剎了一下閘,一個女人尖厲的叫聲石破天驚響了起來,但這聲音卻又很快淹沒在南二環路無以計數的車輛引擎的陣陣轟鳴聲中。然而這些都沒有影響到艾貝的背誦。艾貝的背誦是一個世紀裡的大事,是艾貝人生的里程碑。艾貝恍然記得在一千年前的一個日子,蘇東坡在鳳翔府任知府,他就曾經在蘇東坡新修的東湖裡當面背誦過他的詩詞。他依稀記得他背的是蘇東坡的《超然臺記》:“……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非必怪奇偉麗者也……”但那時他是一個混飯吃的落魄秀才,身無分文,只能向蘇東坡乞討一口飯,所以他把背誦他的詩詞當作進見的敲門磚。他果然得到了蘇東坡的賞識,被授予一個司隸衙役的角色,從此有了一口飯吃。現在艾貝不想重蹈千年前的覆轍,他要在趙石頭身上創造商品社會最偉大最奇特的無中生有的不需攤分文錢但卻能創造出成百萬千萬的經濟效益的廣告效應。艾貝沉浸於背誦的忘我境界裡如醉如痴,艾貝的背誦霧起雲飛,驚濤拍岸,鳥語花香,蜂飛蝶舞。趙石頭的臥室成了艾貝的共鳴音箱,朗朗書聲縈繞、衝撞,扭結,變形,形成的衝擊波讓趙石頭忽然就覺得自己成了柳三變,身邊的聲音就是眾多*在傳唱他為她們作的詞曲。當艾貝背到一半的時候,趙石頭搖搖手示意他停下,說:“不用背了,你的記憶力讓我大吃一驚。”趙石頭對他刮目相看,從此兩人遂成為知己,幾乎無話不談,相見恨晚讓他們覺得人生如夢,覺得人生尋一知己太難。有關他們相交的故事很快就在媒體上傳了出來,一時竟炒得紛紛揚揚。這就又反倒回來提高了艾貝的知名度。
艾貝雖然行醫,卻也酷愛文學,腦子裡裝得下上千首唐詩宋詞元雜劇,只要一提起某人作品,無不朗朗成誦,讓人歎為觀止。艾貝的記憶力被千喬縣中學一位校長看上,遂請他去校院向學生作報告,談如何提高記憶力,這是令教師和莘莘學子倍感興趣的一個亙古不變的命題。莘莘學子們虔誠篤敬,人人手裡拿一個筆記本,作記錄狀,這情形令艾貝大喜過望,他穩穩走上主席臺,雙手作拄狀直抵講桌,卻又穩穩坐下,雙目炯炯如電鎢燈,直射臺下的學生;他的眼睛也許太明亮了,讓臺下的漂亮女生有點不好意思抬起頭看他。而只把目光對著他的手指。他們發現艾貝並沒有拿什麼講義一類的資料,而是隻在面前擺放著一張小紙片兒。有個女生膽子大,走上前去看那是什麼,艾貝笑著拿給他看,竟是幾條提綱。這情形令女生吃驚。艾貝開講前忽然賣了個關子,艾貝忽地站了起來,大聲說:“同學們,今天晚上,在咱們學校放映電影《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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