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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玉嚶嚶而泣,淚眼婆娑,艾貝說:“你別傷心,我接觸的病人多得很,有的女人比你還慘,她們根本就沒有像你那麼有錢,可以說是她們的下場是十分悲慘的,可她們還好好活著,而你有一座大酒店,怕什麼?”沒想吳小玉一下子大放悲聲,她邊哭邊說:“錢算什麼?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當我正在遭受煎熬的時候,他卻成了新聞人物,成了社會的榜樣,當上了什麼人大代表,當上了什麼政協委員,當上了什麼優秀農民企業家。可你們誰知道,這些年,他這隻禽獸糟蹋了多少女孩子,與多少有夫之婦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他把多少錢財送給了那些有權有勢的,他把多少正直的人拉下了水。可是社會為什麼還給他這麼多的榮譽?是這個社會的榮譽不值錢了,還是人們的心都瞎了?前不久他又把銀行的三千多萬元貸款破產了,你們說國家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呀?”吳小玉禁不住大聲喊叫了起來。
艾貝連連搖頭,嘆息,杜地亦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但有一點他的心裡卻是高興的,那就是他覺得他並不孤立,在他的身後有好多富有正義和良知的人支援他,和他在不同的戰壕裡作戰。艾貝卻說:“在一個物慾橫流、崇尚金錢、理想喪失的時代,一個精神病醫生的作用小得可憐。與其讓一個人在神志清醒時看到一個骯髒的世界,還不如讓他迷醉了面對一個虛幻物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他的精神或許能得到一些安慰。”杜地接過話頭說:“你可是任重道遠啊!”艾貝說:“如果這些人都信教,去教堂懺悔、祈禱,接受上天的賜福,或許還能緩衝一下。”杜地說:“那你就既當醫生又當神父吧。”
杜地的心情格外沉重。伴隨著時代、社會的進步的總是一部分女性的犧牲。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大地上出現了多少被丈夫拋棄的女性啊?出現了多少來自最廣大的底層的三陪小姐與賣*啊?又出現了多少二奶三奶啊?*說過,衡量一個社會的進步是要看婦女的解放程度。可現在婦女解放了嗎?當一個社會越來越被慾望充斥時,當一個社會越來越粗鄙化和庸俗化時,女性的尊嚴與地位也就越來越沒有保障。婦女的解放事業任重而道遠。
人們之間語言的交流是隨機的,目的性與方向性看上去是那麼模糊與朦朧,但又透出某種明晰。不知怎麼又說到洪水魚的破產上,說到那20輛西星牌車子上。杜地說:“我清清楚楚記得西星公司在破產前後有20輛車子,可是現在這些車子卻消失了。”吳小玉說:“洪水魚鬼眼眼長了一肚子,又與各個方面的頭頭腦腦串通在一起,他什麼事幹不出呢?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一次,洪水魚在市上一家歌舞廳與西安來的一幫子警察為一個歌女打起了。洪水魚捱了打,他馬上報告了市上的警察哥們。市上的警察哥們聞風而動,出動了好多輛車子對西安來的警察圍追堵截。西安來的警察害了怕,驅車跑進了秦嶺深山。市上的警察們跟在屁股後面緊追不放。兩家的十幾輛車大在秦嶺裡展開了時速大飛車。就像美國大片子裡的車子追趕。”艾貝說:“杜地,洪水魚在縣基金會貸款了沒有?”杜地說:“貸了500萬元呢。”艾貝又說:“那破了產這款子可咋辦呀?”杜地說:“我不太清楚,我只記得當時破產時好像要西星公司把基金會的款子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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