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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他們公司有這個實力。她還說,只要你們敢幹,她就敢投資。她說至於以後的經營方式,可以坐下來好好地協商一下,總之他們要控股。因為他們投了全部的資金,而地方上只用地皮入了股罷了。”
縣委辦主任宗文在面前的會議記錄本子上飛快地寫下了最後一筆,抬起目光說:“我與這位香港富婆談了一次話,給人的感覺是對方有誠意,也有這個決心,更重要的是人家有這個實力。我覺得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江如海剛才低著頭想什麼,現在他把頭抬了起來,望著宗文說:“宗主任,你說她有這個實力,你是透過什麼途經知道的?”
宗文說:“我是聽她這樣說的。她說他們公司在世界上有多少分公司……”
江如海不滿地說:“沒有經過調查研究,人家說是什麼我們就相信什麼,萬一人家說的是假話呢?”
宗文臉紅了。
江如海又說:“根據陳主任剛才的說法,我的意見是先不要對建周城一事進行表決,先是核實投資的準確性與可靠性。如果投資最終能定下來,我們還得跑一趟香港才行。我們要到他們的公司與他們談,而不是與他們派出的一個人談。這是大事,千萬不能麻痺大意。以往在別的縣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教訓。一些人打著在西部投資的幌子,實際上乾的是騙錢的勾當。”
車倫坐不住了,他扶了扶眼睛上的無邊眼鏡,說道:“江縣長提的事情我們可以考慮,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我們更不能怕上當就因噎廢食。我聽說這個富商提出來,如果咱們縣不積極配合,她要考慮把專案投在鄰縣。所以我們不要中斷與人家的聯絡,而是要想方設法把人家留下來,增強人家對我們千喬縣的投資熱情。如果我們冷落了人家,人家不高興了,屁股一擰走到別的縣,我們可就抓瞎了。”
陳在禮的紅臉膛更紅了,他用手在臉上抹了一下,彷彿他肚子的話的開關裝在臉上,只要把臉一抹,說話的開關就開啟了,現在陳在禮的開關果然開啟了,他說:“江縣長說的擔心其實在我覺得有點多餘。對於我們來說,等於是空手套白狼。假如這事成功不了,我們能損失什麼?大不過我們損失了幾次會議的時間,我們損失了一些招待費用。所以我們大可不必杞人憂天,作繭自縛。”
江如海不高興了。“話不能這麼說,如果此次引資是騙局,我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首先我們要徵地,我們要設計,我們要上報有關部門審批,投資一個億的專案是一個什麼概念:那就是說是我們千喬縣一年的財政收入也達不到這麼多。我不相信投資這麼多的資金的單位會打發一個女人來進行談判,當然了,我並不是看不起女人,實際的情形是這事真是太玄了。”江如海停了一下,看看會場裡的人們,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過來了,他就又說:“經驗告訴我們,越是容易成功的事情,越是容易辦到的事情,越是投資多的事,越是有毛膩。越是沒有把握。”
會議陷入了冷場。
車倫感到有點惱火。會議明明是由自己主持的,他是會議的中心,可誰知江如海一說話,這個會議的中心一下子就跑了,跑到江如海一邊去了。自己阻攔也阻攔不住。而且在他的記憶中,常委會上少數派得理的事情好像從沒有發生過。按說絕大多數人都表了態支援他的意見,按照黨的組織原則少數服從多數,他完全可以定下弦索拍板定案了。可他現在卻猶豫不決了:江如海說的事情在理,假如這事有閃失,那定會造成天大的笑話。勞民傷財不說了,自己的烏紗能否保住也難說。當然了,江如海雖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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