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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長發披散,雙眸緊閉,面頰被燒的通紅,嘴唇卻乾裂蒼白,額頭沁出層層虛汗,眉心緊緊蹙著,很是難受煎熬的模樣。羸弱的情態讓晏玉軒生出了些許心疼,放輕聲音喚他的名字:「謹之?」
床上的人有了反應,緩緩睜開眼睛,素日清冷倔強的眸子霧濛濛的,染了幾分無助與茫然:「陛下……」
晏玉軒憐惜的握住他的手,語氣略帶責備:「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竟然病的這般厲害。」
唐久卻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眼神空濛,喃喃問:「陛下,你為什麼沒來?」
晏玉軒有些好笑,覺得他是燒糊塗了:「我這不是在這兒麼?」
「你沒來。」唐久固執的重複,聲音沙啞,「我在柳梢亭等了你一夜。你沒來。」
「我們約好的,每年上元夜都會在那裡賞燈、賞月,每年都是……」
「昨夜我去等你了,但你沒來……」
晏玉軒愣住了。
他和林謹之,確實有這個約定。
他們方成親時,也曾情深義重,恩愛有加。第一年上元夜,他攜林謹之一同登亭賞燈賞月,還笑著同他說,我們這便是醉翁詩中的「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林謹之當時淡淡望了他一眼,似是怪他這個皇帝沒正形,但眼睛深處,是含了笑意的。
晏玉軒把那處亭臺改名柳梢亭,並和林謹之約定,每年上元夜,宴會結束後,他們都要來此地賞月。
他們把這個諾言兌現了三年,直到昨夜。
他去陪小珂兒看煙花了,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謹之卻生生等了他一夜,還因此受了風寒,病成了這般模樣……
心中驀然湧起一股愧疚,晏玉軒心中衝動,忍不住把唐久抱在懷裡,歉然道:「是朕不好,是朕忘了。」
「過兩天等你病好了,朕一定陪你去賞月,可好?」
唐久溫順的伏在男人胸口,闔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宮女端來了煎好的湯藥,晏玉軒不假人手,親自端起碗,一勺一勺餵給唐久喝了,再把他放回床上,仔細給他掖好被子。
「好好睡一覺,朕還有些政事要處理,晚上過來陪你。」
233一直憋到晏玉軒離開,才興奮的出聲吶喊:【宿主威武!渣攻悔恨值到25點啦!(≧▽≦)】
【看來這一場病生的不虧。】唐久打了個噴嚏,笑嘻嘻道。
昨夜他喝多了酒又吹了那麼長時間的冷風,林謹之的身子又比較弱,一不小心便感冒了,還挺嚴重。唐久乾脆利用這場風寒作了一場戲,讓狗皇帝愧疚一把。
晏玉軒說晚些再來看他,唐久便憋足了勁準備繼續演,想趁機再刷點悔恨值。
誰知到了晚上晏玉軒也沒再來。
宮人傳來訊息,原來那位沈貴妃,也好巧不巧的生病了。
第6章 皇嫂秀色可餐(6)
沈珂的病遠遠沒有唐久厲害,沒見發熱,只是嗓子有些痛而已,算不上風寒,充其量就是個小感冒。晏玉軒卻重視的不行,好像他得了什麼惡疾一般,接連召了好幾個太醫來看,又親自在榻邊噓寒問暖:「難受的厲害嗎?都是朕不好,昨夜只顧著帶你看花燈,卻忘了你身子單薄……」
「陛下說的哪裡話。」沈珂反握住他的手,溫柔道,「我喝了藥已經好多了,只是覺得身上有些冷……」
晏玉軒立刻緊張的要再傳太醫來看,卻被沈珂扯住袖子阻攔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頭道:「陛下晚上可不可以留在承歌殿陪我?陛下的懷抱……很暖和。」
晏玉軒一愣,隨即笑起來,寵溺地在他鼻尖上一勾:「想讓我陪你,直說不就好了?你啊。」
沈珂臉頰微微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