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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回去吧。&rdo;柳輕說,&ldo;攝政王是一定要殺的,但還需準備一番。&rdo;
白似微點頭道:&ldo;可是方離的屍體我要帶走……&rdo;
柳輕聞言把傘遞給他,伸手在方離臉上抹了一把,他掌心聚集的靈力讓那些血汙全都不見了,連衣服都變得完完整整的,然後他整個人都憑空消失了。
&ldo;你……&rdo;白似微愣了一下。
柳輕重新回到他的身旁,準備和他一起離開,但一低頭看到地上的雨水和血跡混在一起,根本沒地方下腳。他看了看白似微站的地方,血水很快就要淌過去了。
&ldo;我抱著你吧。&rdo;柳輕可不希望自家仙君的白衣上沾染血跡,而且是這種陳年乾涸然後被雨水稀釋的血水。
白似微手上拿著傘,他還沒來得及拒接就被柳輕托住了,一手穿過了腰摟在背上,另一隻手則是落在他的腿彎處。
&ldo;其實不用……&rdo;
柳輕眨了眨眼,&ldo;可是我想。&rdo;
白似微於是沒說話了,他緊緊地握住傘柄,讓他們兩個都淋不到雨。遠看黑白兩種顏色依偎在一起,很是溫馨。
雨滴落在傘面上發出很響亮的聲音,柳輕加快步伐,可是剛離開了亂葬崗就迎面遇到一襲白衣,輕紗斗笠。
曲南汀靠在一棵樹上,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他不想說話,只想直接開打。
在他衝過來的時候柳輕滿腦子想的都是找一個乾淨的地方把白似微放下來,可是來不及了,曲南汀的掌風已經到了身後,白似微一把推開了他,兩個人都踉蹌了一下,但好在都毫髮無傷。
&ldo;似微,你站在這裡別動。&rdo;柳輕把他扶到牆邊,&ldo;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rdo;
曲南汀聽到了這句話,沒說話,只是拔劍對著柳輕,他的佩劍是柳輕從來沒有見過的,很薄很輕幾乎透明,很容易就沒看到。
&ldo;柳輕,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運,天上竟然只派遣了我一個人來對付你。&rdo;
&ldo;不是綽綽有餘了嗎?&rdo;柳輕手上什麼都沒有,只能不斷地躲,時不時爆出一兩個招式,都被很輕易的擋住了。
曲南汀似乎並沒有用全力,柳輕一邊躲一邊聽著風聲,以此來判斷他從哪邊過來。但他突然改變了招式,透明的劍被他扔了出去,徑直對著柳輕的臉。
這一劍是躲不過去了,柳輕被它強大的力道震得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左臉上傳來刺痛,他伸手摸了一下,滿手的血。
這怕是被毀容了吧?他想著,下意識看了一眼白似微。他家仙君仍然站在牆根那裡沒動,傘撐得很低,擋住了他的臉。
曲南汀斗笠上的輕紗被風吹得左右擺動,他自然看到了柳輕的這一眼,他笑了笑,回劍再刺。這次,他對準的是柳輕的另一邊臉。
他的心思太過明顯,想置柳輕於死地的同時還要毀了他的臉。為什麼呢?柳輕想不通,也沒事時間想了。
這時,天邊閃過一道明亮的電光,伴隨著雷聲轟鳴,大雨徹底下了下來。
曲南汀立在雨中絲毫不受影響,身上一點雨水都沒有,可柳輕就不行了,他身上不僅有雨,還有血,看起來很慘。
就在曲南汀的劍已經到了柳輕眼前的時候,一道白光吸引了他們兩個人的視線。
白似微不知道什麼時候扔掉了手中的油紙傘,他閉著眼伸出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抓,再看時雪如玉已經到了他手中。
眉心印漸漸顯現,白似微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