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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荊州治所江陵攪作一團,以致敘述混亂。第75回寫呂蒙襲取荊州時,也出現了明顯的錯誤。史實是:呂蒙逆長江而上,奇襲關羽設定的“江邊屯侯”(沿江偵視警戒的部隊)之後,直趨公安,招降守將士仁(《演義》誤為“傅士仁”);隨即又進逼荊州治所江陵,麋芳亦降(麋芳以南郡太守身份駐守江陵)。而《演義》卻寫成呂蒙巧奪烽火臺後,首先襲取“荊州”,然後到公安招降士仁,再由士仁往南郡說降麋芳。那麼,這個“荊州”在哪兒?它與公安、江陵的方位關係如何?作者根本無法回答。
所以對著地圖,我越看越糊塗,但下筆至此,更改設定也發懶,便讓荊州處於江陵和公安之南,放在呂蒙進軍路線上便了。
2、關於關羽攻曹仁
近日索荊州文字,忽讀到這樣一段:檢視《三國志》,在關羽、劉備的傳記裡,舉凡劉備命令關羽的軍事行動,都用“遣”、“別遣”、“令”、“留”、“使”等字眼,惟獨水淹七軍一事,沒有任何役使動詞。只簡單說:“是歲,(關)羽率眾攻曹公於樊。”(《關羽傳》)、“時關羽攻曹公將曹仁”(《先主傳》)。更玄的是,不論劉備或諸葛亮,不曾出兵呼應,不曾派兵救援,彷彿關羽表演單口相聲,一人在撐場面。這不是很奇怪嗎?出身於蜀國的陳壽似乎隱諱什麼。若不是關羽不明白聯吳的基本方針,衝動致敗,就是關羽明知故犯,逞一時之快。《三國演義》第七十三回,把關羽攻打魏國這件事,歸於諸葛亮的主意,目的是先發制人,瓦解魏、吳聯盟成形。且不說不合史實,還把原本極力神化的諸葛孔明給寫笨了。
第二十六章 合兵
我是阿斗
一路行軍,我一路在心裡唸叨著,二叔啊二叔,你千萬要聽話,別和我錯過,別去找呂蒙,你弄不過他的。一旁的王睿問我在做什麼。我說我念咒呢。
一個月後,我見到了關羽。那時正他沿漳水而下,打算攻荊州,卻數戰失利,幾次被劫殺,終於知道事不可為,並遇到糜芳,於是向北與我匯合。
我心中怨嘆,他怎麼就不聽我言,還要攻打荊州呢?這一來拖延了時間,想要離開可就非得開戰不可了。我越想越氣,難道這數萬部隊士卒,還及不上他那該死的傲氣麼?後來得知,這一次南下,不單是他的傲氣作怪,還有劉升之一腔沒撈到功勞的恨意。
此時相會,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滿面塵土,眼泡紅腫,鬍鬚打著綹的漢子,就是名聞天下堂堂的前將軍漢壽亭侯麼?關平扶著他,身上也多處受傷。關平身邊,挺立一個青年,衣衫有幾處破損,身上卻無傷,長著一雙酷似父親般冰冷的眼睛,此時正用一種受到傷害似的目光來看我--他一定是劉升之了。相不到,我們這一對帝王之子的生平第一次相見,不是在家庭院落,一團和氣之中,卻是在這萬馬軍中,旗卷人傷之後。我們互相凝望著,一時都不說話。
父親太高明瞭,眼見關羽的大好形勢,他居然派在漢中有出色表現的長子來分功,但時間緊迫之下來不及細想,這恰恰害了他的長子。事實上,在歷史的真相未呈現在人們眼前的時候,有幾個人能看清它的真實走向?
關羽和劉升之,都是出色的戰術家,但他們卻不懂得,無論多高明的戰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沒有用的。他們都過多的估計了自己--其實這也包括我,我雖然知道三方的實力,卻以為每個人都能針對形勢,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但事實不是這樣,潘濬的投降,關羽的南下,都出乎我的意料。
見過禮之後,我並不客套,只把當前形勢對關羽說了,要他拿主意。關羽看著我,看看我身後得意洋洋的糜芳,又看看一旁的劉升之,嘆了口氣:“關羽老了。”說罷便離開了,只剩我和劉升之面對面站著。
我說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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