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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行真慢,看樣子到不了前面那處小鎮了,如果少主不願夜行,我們只能在前面那片密林休息了。”
我已經累得受不了,當然不願夜行,但有些擔心,問:“密林裡不會有惡人吧?”
趙正笑:“還在荊州境內,哪有惡人敢來行兇?”
我看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行了百里也沒什麼人煙的地方,不由暗歎,荊州境內,也是如此荒涼麼?
水境先生曾說過,這些年天下大亂,人口銳減。黃巾起義時全國人口約為5007萬,經過黃巾起義和三國混戰,赤壁大戰後的全國人口僅存為140萬。黃巾起義是公元184年,赤壁是公元208年,短短二十餘年,人口已不足原來的3%。三國英雄的威名,真正是建立在累累的屍骨之上的。曹操有詩描寫當時情景:“馬前懸人頭,車後載婦女”、“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餘一,念之斷人腸”。這詩句正與我眼前所見完全相同。
三國無義戰,果然是三國無義戰麼?
那麼,我的所做所為,真得是正確的麼?
不論如何,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下得馬來,感覺全身都痛,兩條腿站不住。回頭看王睿,卻見他也在打著晃,不由相視大笑起來。
現在既無熱水,又乏熱食,就著水低喝幾口涼水,再啃點肉乾,便算是一餐了。古時行路,便是艱苦如此,好在我現在也沒什麼報怨,更何況所有行動都是因為我。
夜裡林間溼溼的,我們幾個裹緊身上的皮裘,各種小蟲來回亂舞亂叮,王睿氣惱的啪啪拍打著,雖然光線極暗,但藉著從林梢灑下的月光,還是可以看到他細嫩的面板上已起了很明顯出疙瘩。雖然蚊子也叮在我身上,我卻似乎沒什麼感覺,甚至也並不癢,氣得王睿說我是榆木疙瘩成精。
趙正已經呼呼睡去,他後半夜才當值。值班的護衛依然警醒的望著四周。趙正雖然有時候管得多了一些,但其實為人方正忠誠,本領也好,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領,不然也不會被派來保護自己。
我雖然累死了,卻不知為什麼睡不著,從來沒有過這樣夜宿的經歷,而且今夜的月亮讓我有一種特別的思緒波動。
我輕輕坐起。
旁邊姜維眼睛立即一眯,然後他側側身,又復睡去。好警覺的人啊!
值夜的護衛輕聲道:“少主。”
我向他擺了擺手。
然後站起身來,抬頭看天。月光如水,輕輕的流動著。幾十年前那個夜晚,初挑大旗的父親在平原縣幾乎喪命,黃巾軍離開之後,他才從死人堆中爬起,多處受傷,左臂中箭,血如泉湧,讓他一陣陣暎г危�徽笳蟛鉸孽琿恰;釹氯サ男拍釗盟�ё叛雷吡訟氯ィ�恢被爻恰D鞘鋇奶煒眨�燦兇耪庋�囊宦衷律�矗磕且桓鏊覽鍰由�囊梗�至舾��躚�母寫ズ拖<劍懇謊�囊股��次薹ㄈ夢胰ゴッ�竊孿碌娜說乃夾鰲�
父親的想法,幾乎是無人能夠摸清的。在他慈善的面孔之下,人們很難找到他的真實想法,越離他近得人,這種感觸便會越深。我知道,曾經的那段歷史裡,他曾為我順利繼位而誅殺了我的義兄劉封。而如今,在找到他的嫡長子之後,他會對我如何?
或許我是想得太多了,但是我卻無法不想。這些年裡,我的思維方式越來越象一個孩子,越來越融入自己的角色,甚至很難象曾經的那樣,將自己置身事外進行客觀冷靜的分析了。
歷史的巨輪已發生變動,這種變動是輕微的,但是它還是改變了,或許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但現在的我,已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我回頭又看我身邊的這幾個人。
姜維擁著披風,閉著雙目,眉宇間還是那種冷峭和驕傲,但這種傲在被孔明先生打磨之後,漸漸開展內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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