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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主的還管不管!非要讓些不三不四的人踩到臉上了,你還當做有面子不是?!如若這樣,你這些天便跟祠堂裡的先祖們學學當家之道!省得那日丟了聞人府的名聲也罷、還把聞人府家業也弄丟!”說著就甩開身邊下人攙扶,拂袖而去!
不一會聞人席覺的屋內人幾乎散盡,他卻神色依舊,整整衣物大步流星走出房門。
一場鬧劇就這般鬧完,只留下一灘血跡在地上,不一會兒就讓人擦得乾乾淨淨。
其他兩房自然也聽說這事,便連下人暗地裡笑話都不知道說過多少。
東院正主不在,一下子似乎蕭條許多。胡老頭撞破腦袋後讓人關了柴房,不過一天就病重。向伍偷偷去看過他,那時候胡老頭昏迷不醒,嘴裡斷斷續續喊著四爺,喊了一夜第二天人就走了。胡老頭沒妻兒,最後送終還是向伍與李立兩人湊銀子安葬的。入土那一天來了一個女人,李立叫她紅姨。向伍認出那是前院的阿紅。
阿紅目無表情地站了一會,突然笑了兩聲,臉色也沉下來了。她靜靜地燒了幾張紙錢,就走了。
李立邊燒紙錢邊喃喃:“這年頭呀、人不是人、鬼還是鬼,早走早安生吶……”
東院自此冷清下來。
夜裡那孽障過來,向伍胸口悶著一口氣,也不管他。
聞人當家自然知道向伍因東院這事鬧得心裡不舒服,於是服服帖帖地給他順著背,好聲好氣地說:“死者已矣,你愣是把自己憋壞也不是個事。”
向伍自然知道,可惜胡老頭出事本出乎意料之外,加之向伍是想到這庭院深深,倒真像只吃人的饕餮,一嘴巴過去人就那麼沒了,怎會不寒心。
向伍就問那孽障:“你道聞人四爺怎辦?”
聞人當家沒吭聲。
這事不是辦不辦,是辦不了。單是李家就是個大坎,莫說聞人璞過不去,即便是整個聞人府都未必邁得過。
向伍心裡頭更難受,閉上嘴也不說話。
外頭夜色黯然,竟是連一絲月光都被淹在重重厚雲之中。
自然,胡老頭一死可能是剜了某些人的心肝,可於大多人而言,日子依舊是雞啼而起,日落而息罷了。
只可惜這日子有人過得好,有人就過得不怎樣。
金鋪的王掌櫃進了暗間,見聞人廂儂黑著臉,一見他進來,就把手上的茶盞甩過去!
王掌櫃大驚:“二小姐這是?!”
聞人廂儂冷哼:“王學,莫給我裝無辜!上次那群人你是處理乾淨沒有!”
王掌櫃自然答處理妥當的,聞人廂儂不信,冷笑道:“若事情真妥當了,今日怎會有人將這信送到我跟前!”說著就從袖口裡掏出信箋一封,啪一聲按在桌面上。
王掌櫃上前取來一看,頓時背後冷汗溼了一身!“這、這是……”
聞人廂儂瞧見他膽小怕事的模樣,瞥了嘴嘲諷:“王學,這可是殺頭大罪,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上回那事兒你當真弄得妥妥當當了麼!”
王掌櫃嚇得只剩一嘴嚷著確實將這事處理好了,這怎麼漏風聲了呢!
聞人廂儂又是一頓撒潑謾罵,最後拂袖而去!
回到聞人府,迎面竟見聞人席覺在假山那頭回頭看著自己,那嘴臉可比平日更可恨。她摒退身邊侍女,獨自走過去,說:“弟弟今日倒是春風滿臉的,不知道有何好事呢。”
聞人席覺答道:“好事說不上、若是二姐有趣,也不妨聽聽,當個笑話罷——”說著就隨意指指前方的假山,繼續說:“前幾日日暮下,有一對野雀飛到此處;後來有下人想著抓起來嚐嚐腥,殊不知進去裡頭抓了一對野鴛鴦。”
聞人廂儂聽著聞人席覺嘴裡說的野鴛鴦,恨得咬牙切齒,卻笑吟吟地打斷他:“不過是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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