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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
“這不,在牆上呢!”俊逸朝牆上一指。
錦萊、合義這也看到了,圍著字畫品鑑、頌揚一會兒,復又坐下。齊伯也在這當兒沏好茶水,每人面前擱一杯。
“俊逸兄,”錦萊品一口茶,挑明來意,“實話說吧,我與合義來,一是為看畫,二是我仨得商議一下明日選舉的事體。明日一戰,至關緊要,我們四明不能接受敗選這一結局。你曉得老爺子這人,鐵心要乾的事體,必須做成。四明後生中,老爺子最是看中二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合義。大戰在即,老爺子特別要我與你倆合議此事,確保完勝。”
俊逸長吸一口冷氣。
“俊逸兄,合義兄,”查錦萊從袋中掏出一個本子,放在膝上,“我們這就合計一下各幫各行的有效選人。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先算四明的,潤豐源有會員三十七人,俊逸兄的茂記一十五人,合義兄的裕記一十三人,進卿那裡八人,若雨那裡八人……”
俊逸心裡就如貓抓一般,根本沒聽進一句。顯然,查老爺子已經算準他的心思,將其他所有的棋路都給堵死了。
送走錦萊,俊逸仰頭望天,發出一聲長嘆。
“老爺因何長嘆?”齊伯問道。
“老爺子算是把我徹底逼上梁山了。得罪廣肇,就等於是前功盡棄,從此後,茂記將會步步艱難哪!”
“老爺,要叫我看,老爺子此舉未必不是好事體。”
“哦?”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老爺腳踏兩隻船,早晚都有踏空的一天。”
“是哩,”俊逸苦笑一下,“早晚都得踏空,只是眼下……”無奈地搖頭,“好了,不扯這個吧。齊伯,明日你接到阿秀後,對她講一聲,我可能晚點過去,讓她甭急。”
“好哩。”
自挺舉從清虛觀回來之後,一向冷清的茂平谷行陡然鬧猛起來,不到一天,就有不下二十人登門,或詢價,或購買,其中一個客戶出口就是兩石,急得阿祥把倉底都掃起來了。
“阿哥呀,”阿祥心裡樂顛顛的,卻又故意做出苦相,“你以後還是少去清虛觀吧。”
“為個啥哩?”挺舉不解了。
“你看看,”阿祥指著店鋪裡的幾個零售穀倉,“你才去一趟,這不,我就得掃倉底。要是你天天去,這這這……我這怕得挖地三尺哩!”
“呵呵呵,”挺舉這也樂了,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三清爺顯靈說,咱這谷行時來運轉了!”
“啊?”阿祥顯然不信。
“不瞞你講,阿哥拜過三清爺,一出來就被一個觀相的老者叫住,說阿哥要交紅運哩。在這谷行裡,阿哥還能交啥紅運?不就是有人來買大米麼!”
“太好了,”阿祥興奮道,“怪道阿哥講話粗哩,原來是有三清爺罩著!照這勢頭,我敢說,不出十年,咱不定真能趕上仁谷堂哩!”
“呵呵呵,”挺舉笑著朝倉裡撇下嘴,“這得進新米了呢。”
話音落處,茂平谷行後面的河浜上,傳來賣糧人一陣又一陣的叫賣聲:“收大米不?今年的新米嗬,粒粒飽滿,四塊八一石!”
挺舉聽得真切,拔腿就要過去,阿祥飛步攔住:“阿哥,你不能去!”
“這不是沒米了麼?”
“沒米也不能去!”
“咦,不進米,賣啥?”
“我這就尋仁谷堂,先從他們那兒週轉點。”
“嘿,你這是做的哪門子生意?我不是沒地方進米,幹嗎向他周借?”挺舉袖子一擺,“去去去,我這過去看看,要是米好,這就進貨了。”
“阿哥呀,你萬不能去看。”阿祥扯住他衣服,指下整條街道,語氣堅定起來,“這條街上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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