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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開啟啼哭的女兒手掌心,果然紅腫起來,當場心痛得不行時,門口就響起一把風涼話。
“當真是劣猴難教!不過嘛,也難怪!她那生母也不知是哪處深山野林出來的!”說完哼哼對一旁的奴婢說道:“怎麼也是我侄女,藥呢要上好的,知道不?——不過呀,這藥於人有效,就不知道對猴子有效不!”
梁氏怒不可遏,箭步上去就要撕了聞人廂儂那張嘴!
聞人廂儂一把推開她,上前就扇了哭泣的聞人秋一個耳光!
“叫你那黑心的娘敢跟我動手!”說著又舉手要打!梁氏撲過去抱走聞人秋,一看她小臉蛋都紅起來,哭得自己心肝都要碎掉!
聞人廂儂怒叱:“一個兩個都是下賤東西!”本想還要罵下去,身邊人提醒說驚動了二夫人,她才收嘴,冷哼一聲走了。
二夫人趕過來又是一通撒氣,梁氏抱著哭累後不停哽咽的女兒一聲不吭挨訓。
向伍知道這事是大中午的時候了。李立說得有聲有色,就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李立後來還說這麼一段話:“那梁氏也不容易!嫁入聞人府這些年受盡委屈,便連那些伺候人的奴婢也瞧不起她。”話鋒一轉就笑說:“哪日若是生個男娃,也算是出頭日了!”
向伍無奈地瞥他一眼:“你倒是當自己是送子觀音了!說是能一舉得男便一舉得男了?”
李立調笑:“也是!就這些年連個屁都沒出過,那梁氏還能生出啥玩意!”
夜裡向伍想起這事,就問那偷偷跑來的孽障。
“你說那梁氏要是生了個男丁,該如何是好?”聞人府三兄弟皆是庶出,聞人微季又是聞人府長男,若梁氏當真生出男丁,也就是聞人府的長子了。
聞人當家道:“那更好。北院跟西院那兩老虔婆定是要搶得你死我活。”
向伍想想,不對啊!北院哪用搶的!直接攆著孽障去趁早娶妻生一個就得了!這麼想著,突然又記起之前掛死在聞人府門前那女人!
向伍一轉臉,瞪著聞人席覺:“話說之前那女人是啥回事?”
聞人席覺打哈哈:“哪個女人啊?”
向伍一聽,好哇!果然有古怪!
“就前院那朱梅!之前掛樹上吊死的那個!她肚子那種誰的?!”
聞人席覺一聲不吭看著向伍。兩人互瞪一會,向伍背過身軀也不再吭聲。
那孽障終於服軟,靠過來抱住向伍的腰。
“……那日我喝了點酒……不知裡頭讓人下了藥……向伍、向伍,你聽我說——當日我不說也是不想你這般而已。沒下次了,絕沒下次!”
向伍前面聽他含含糊糊地說著,後頭就字字有力,覺得渾身不自在,推推他還非要抱得更緊。
聞人當家低聲說著:“向伍,你聽著啊、以後我定不瞞你。就像以前小時候那樣,什麼都告訴你——”
你也要像那時候一般,只對我好。捨不得我餓,把飯偷偷給我吃;偷偷掙銀子給我做新衣買木炭燒暖爐。
突然在回憶中夾雜著一兩幕不堪回首的畫面,聞人席覺扭曲的臉在向伍看不見的地方堆滿燎原般恨意。
5
聞人廂儂定做一套金鑲玉的佛像做壽禮,因為貴重還親自去了王掌櫃那裡將佛像請回來。耽擱不少時間已經有些氣,特別是回程時有不長眼的人撞了一下轎子,嚇得她連忙將身邊的檀香木匣子揭開看看裡頭佛像是否穩妥。揭開簾子一瞧,喲!稀罕!正是聞人府那死醉鬼聞人璞呢!她權當沒看著,放下簾子就喝道轎伕繼續走。
外頭胡老頭可心痛,自家四爺不小心讓拐角的轎子撞一下不說,轎子裡頭分明是二小姐,還當看不見!聞人璞撞傷腳,一撅一撅地疼得厲害。胡老頭朝那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