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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段之很焦躁。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見到路雲縉了。
他和林子行不同,不能自由地出入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所以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方段之不得不一直呆在這裡。
這裡沒有白天和黑夜,有的是無盡的空洞。
方段之在這裡精神很差,有時候都不能分辨自己是不是清醒著。
這一次,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昏了過去。
陽光刺眼到像是虛假一般,方段之遮著眼睛前行。
這裡他很熟悉,是他的家。
但是,卻有些陌生。
家中的佈置一向是隨著他爺爺的興趣來,肅穆大氣,也有些壓抑,這裡卻有些清冷寂寞。
這是一種感覺,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沾染上住著的主人的氣息。
而那氣息,又是那樣的寂寞孤獨,像是一塊冰散發出來的寒氣,又像是穿著悽豔舞衣的舞女,嫋娜的身姿落在朦朧的月光之中。
他看見一個男人坐在亭子之中。
男人長得和他幾乎是一模一樣,卻像是完全不同的人。
面容冷厲,眼尾微微下斂,像是木匠不小心將笑嘻嘻的木偶刻成離別的怨侶。
對方拿著一隻削好的鉛筆,在白色的紙上細心地畫著,那隻本該拿槍的手,竟然可以那麼嫻熟地描畫一個人的輪廓。
那個人的輪廓太過熟悉,以至於讓方段之猜想,或許自己有一隻筆,也能立馬畫出來。
對方畫的很快,卻也很細緻,眼睛溫柔得很,方段之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自己臉上的表情,此時倒被這個一模一樣,卻一點都不熟悉的人牽動內心的情感。
他忍不住上前,看著對方。
夏日的蟬鳴好像在嘶鳴,從很遠的地方跑到他的心裡,陽光的熱度慢慢從空氣接觸到他的肌膚,燙的他臉蛋發燙,心裡暖洋洋的。
不知過了多久,鉛筆描摹出來的人終於一點點地成型,那個人是那樣的可惡,竟然連在畫紙上都不肯笑一笑,抿著嘴,皺著眉,直直地看著他,他有些氣惱,添了幾筆,讓對方穿著睡衣到這紙上。
“方爺,準備吃飯了。”
方段之一驚,只見一個下人恭敬地前來請他。只是他原本是觀望的人,如今卻成了執筆的人。
他有些緊張,有些疑惑,身體卻替他做了選擇,示意下人走開,用手指溫柔地撫摸著畫紙。
他竟然連摸著畫上人的衣角都不敢。
第三十章
為了讓對方確信自己的所作所為得到了效果,路雲縉不得不對對方緩和一下態度。
只不過雖然是對著同一張臉,路雲縉內心裡還是覺得另一張更為順眼一些。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路雲縉還是勉強對對方笑了一笑。
不得不說,這個林子行的智商也著實堪憂,若不是那太過逆天的能力,路雲縉上輩子就可以教對方去□□。
路雲縉厭惡地皺了一下眉,為自己所提到的骯髒的詞語。
“阿縉,怎麼了?”
林子行小心翼翼地湊過頭來,有幾分侷促和心虛。
“沒有,只是……我有點想不起來,我之前在幹什麼,覺得身子有點疼。”
林子行身上被他打出的傷口已經好了,可路雲縉卻沒有。
路雲縉這樣一說,對方登時拉住他的手仔細看,果然,路雲縉的手有點發紅,頭上腫了一個包,肩膀那邊一碰就縮了一下。
“奇怪,我究竟是怎麼了?”
林子行有些心虛的拉住他說:“先不管了,阿縉,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吧!”
路雲縉點了點頭,他有點惡意地想,如果林子行身上的傷口還在,對方會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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