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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好?有比較才有好與不好,她對著那雙忽然看不清深淺的眼睛,心下總是時不時的抽緊,她很想問他:“尉至,如果我真的那麼好,為什麼你的眼裡還看不到我?”
她喜歡他,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她呆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看他不經意濃眉緊蹙的樣子,看他認真工作,年輕卻殺伐決斷的樣子,看他柔著笑,攬著她說:“菲瑤,我餓。”她擰擰她俊挺的鼻子捲起衣袖做飯,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她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只覺得舒心快樂。
她從小在家是被父親規定要做什麼不做什麼,被磨平了稜角養成的乖巧沉靜,漸漸的她忘記為了一個人做一件事情的快樂感,當他和她在一起,他這個大男人抿著嘴可憐兮兮望著她唸叨著“餓得難受”的樣子,她直笑他是王子病,餐廳燕窩魚翅吃慣了一旦吃上她的家常小菜就再也放不下,寧可餓著肚子也要等她燒菜的倔強小孩子氣顯露無疑。
可她漸漸越來越喜歡這樣的他,沒了外在完美條件的襯托,他也只是個在她面前會喊餓,會說疼的男人。
他的公寓裡漸漸多了很多她的東西,喝水慣用的茶杯,有時忘記帶走的外套,喜歡的書籍,影片,連個粉藍色的抱枕都擱在了他的床頭,他笑她沒長大,直說這顏色真難看,卻還是留下了這個抱枕,在黑藍色的美式大床上顯得格外怪怪的醒目。
他是真的寵她,只要她開口他必不會拒絕,有此她扭了腳踝起了壞心眼讓他背自己,他二話不說從學校一直背到家裡,連一句話“累”都不吭,只笑她“怎麼那麼輕都不長肉的”,然後就第二天,各式各樣的補品全被他又哄又說得吃進了肚子裡,連顆渣都不準剩下。
那些流轉的日子,她一點一滴的喜歡他,他卻寵愛她,半點不帶情愛。
這日,她在他家看片子不小心睡迷糊了,蹭了蹭地上柔軟的羊毛地毯,轉了個身就睡過去。
尉至剛洗澡出來,腰上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完美的肌理幾顆晶瑩的水滴順勢滑下,黑髮溼漉漉的,飽滿的額上露出幾簇發,飛薄的唇氤氳著一股灼熱的氣息。
他以為她走了,可他沒想到,她就那樣不設防的睡在了地上,較小淺薄的身子,白皙透明露出的那一弧的頸項,她其實很平凡,但恬淡白淨,有美麗的地方。
俯下身子,他眼神平靜,手劃過她的頸項空處,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那一瞬間,她就醒了,可她沒睜眼,貼著他的剛沐浴玩炙熱的胸口,她力持鎮定,捏著手,呼吸撲在他的身上,抿著唇,閉著眼等著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那麼緊張,又那麼期待,他身上的肥皂味淡淡的讓她那麼熟悉而依賴。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放下了她,溫柔貼心的給她蓋了被子,輕輕的吻下她的額頭,她隱隱約約聽見他似有似無的嘆息聲,剛一睜眼,她只見到了他的背影,良久,他都沒有進來。
趁著月色,她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只看見他蓋了一張薄薄的羊毛被褥,睡相俊朗安然,眉宇間淡淡透著一絲深沉,嘴抿著,呼吸有序平緩。
也許是空氣太稀薄,也許是月色太淒冷,也許是月亮太亮的緣故,她一回神才發現自己的面上已是冰冷溼潤,喉嚨發疼苦澀,她小心的蹲在他的面前,無聲的落淚。
他不碰她,如果他夠愚蠢些,她可以騙自己他是在珍惜自己,她可以騙自己他是在等新婚之夜的那天,可她騙不了自己,他們這些日子,連線吻都沒有,他最大的尺度也不過是在他額間落下一個憐惜溫柔的吻,甚至稱不上是吻。
男人因性而愛,他對她連性都沒有,何談愛?
“我把她當妹妹喜歡來著。”
低低淡淡的嗓音響起,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畔縈繞糾纏不清,她的手蹭過他的薄唇,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