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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赫然停在哪兒,一身黑西服的中年男子剛一出車門,便遇上了薛爾然和冉蘇。
“大小姐。”恭敬的喚了一聲,那時她父親的機要秘書。
她有些愕然,微揚了眉,淡淡的道:“出了什麼事?”
她平素不去理會父親,而她父親近十年來也習慣了她的距離,他們才是真正不知道該如何在一起的親人。
一個十年的距離,一個為愛痴瘋的女子,一個姨太太圍繞的父親,沒了母親,他們更加沒了相見的必要。
可如今,眼前這個父親的心腹有些急忙的來找她,定是出了什麼急事。
“大小姐,不得已先生絕不會讓我來打擾你!可是,先生前幾年去中東考察的時候染了怪病,一直放著沒治療,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還是固執不肯就醫,他老了怎麼經得起這番折騰,都找了各國的權威醫生了,說是已經壓迫到了神經再不救就得死了,可他像是鐵了心要走誰都勸不動他!”
鐵了心要走?
聞言,冉蘇微微淡淡的勾起惆悵幾分的弧度,心下一緊,聲音淺淡平緩:“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勸他就醫。”
男子搖搖頭,苦笑幾絲:“不,不是讓您去勸他,他時日無多,想看你最後幾面,成嗎?”
她不多話,示意薛爾然先走,然後自己鑽進了車內,靜默無聲。
心裡微微有些安慰,那男子感嘆的說道:“小姐,我就知道您還是關心先生的。”
清淨的眼眸轉了淺淺的一個方向,冉蘇怔怔的瞟了一眼身旁的男子,低低飄渺語音略微涼薄:“你錯了,我只是想告訴他,不是每個人都會錯過最後一眼的,他當年錯過了,我不會。”
畢竟父女一場,可爸,你還記得你和我母親的一場夫妻嗎?
連個最後一眼你都不曾給她,你鐵了心離開時想用什麼面目去見獨自黯然離去的她?
話落,車內一片寂寥,男子不再開口,只是深深嘆了口氣,半響才幽幽的啟口:“大小姐,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先生心裡是有夫人的,只是……只是,罷了,一切都是命。”
當終於不知如何挽回的時候,那個剛毅堅挺的男人最後也只能選擇繼續在萬花叢中逃避愧疚,卑微的尋求一絲絲那些還能讓他遺忘愧對之人的其他溫柔。
醫院很快就到了,白色的牆壁,冰冷的長廊,冉蘇以為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來,卻在這一刻明白,這就是個來去的地方,送走的人走,送來的人來,無一倖免。
那個在她小時候威嚴剛毅的男人也變老了,甚至瘦得很厲害,白色的被單似乎比他還大,炯亮的眼眸失了光彩,在看她的那一刻,他稍稍露出了欣喜的笑意而不是木然蒼老的原樣。
“蘇蘇……”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脆弱不堪,卻還是固執的向她揮了揮手,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鼻尖一陣莫名酸澀,她甚至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呆呆看著,然後終於輕嘆了口氣,握住他伸來的手,彷彿摸到手上那一根根分明的骨頭,他已經老了,而且沒了活著的血肉與熱情,青筋凸出,面板褶皺得緊。
“蘇蘇,我這些年常常想起你母親,我總想再看她一眼,現在看到你也是好的……”
她默不作聲,只垂著眼聆聽著,手上傳來的生痛感,能感到他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急。
“蘇蘇,行雲這些年對你好我是看在眼裡的,原諒他吧,你們這性子就饒不了對方半分,讓一讓不就成了嘛?蘇蘇,行雲是個男人,他……他比我當年強!至於那個女人我一早就替你們教訓了她,我的女兒我瞭解,你不屑不代表爸爸忍心讓你吃苦……”
身子微微一顫,她注視著他意味深長的眼眸,之覺得舌苔盡是酸澀。
“蘇蘇,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這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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