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三、丁玲4(第1/2 頁)
,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林楠笙接過手錶,仔細的看了看,道:“表是停的?”
“嗯,我估計是什麼暗號。所以是拿著這隻表,是放長線釣大魚,還是快刀斬亂麻,就看你自己了。”
“謝謝。”林楠笙將手錶收起,道:“有些不定的危險因素,還是儘快排除掉的好。”
“是啊,免得傷害到自己關心的人,到時候追悔莫及。”我若有所指的苦笑了一聲道。
“小七?”樓梯上傳來丁玲迷茫的呼喚聲。
“我在這兒。”
丁玲聽見我的聲音,腳步聲快了些,向著我小跑著過來。卻在看見林楠笙的瞬間,頓時挺住,瑟縮著抱頭蹲在地上。
我連忙向她走去,拉起她,安撫的拍了拍,道:“這是申江大學的徐助教,當初聽沈俞昌教授的課時見過他的,記得嗎?”
“沈教授?徐助教?”
“嗯,記得嗎?”
林楠笙也走過來,站在離她兩步遠的位置停住,配合著我之前的話,對著丁玲伸手道:“你好,丁玲同學,我是徐立文,你還記得我嗎?”
丁玲看了看徐立文又看了看我,弱弱的點了點頭,怯生生的按著從前的禮儀,快速的和林楠笙握了下手,隨後又有些悲傷道:“學校被炸了,沈教授也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我和林楠笙對視一眼,各自心中都有些感慨。
“徐教授,丁玲現在還有些怕生,等過些日子她好些了,我再帶她去您那裡拜訪。”
林楠笙是個聞絃歌而知雅意的人,聽我這麼說,又見我和丁玲都換了外出的衣服,便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
又頗為和藹的對丁玲道:“我家住的不遠,你和小七有空可以多過來坐坐。”
丁玲看向我,我對她點點頭。她見了,才轉過頭去對著林楠笙應道:“好。”
申江大學在戰亂中被炸,可這間開在她後門的飯店卻在這動盪的幾年裡,幾經周折屹立不倒。
我開著車載著丁玲來到那家店,一路上她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小心翼翼的張望著外面的世界。
除了店門外的日語標識剛剛被刮掉,顯得有些狼狽,這家店的店內裝潢還是一如當年。
我向從前一樣將選單遞給丁玲,道:“對吃的東西,你最有研究了,還是你來點菜。”
丁玲接過選單,仰著頭和服務員熟練的報著幾個往常我和她都愛吃的菜名,並細心的將我的忌口告訴服務生,又交代了一些需要增減的調味。
那一瞬,我似乎看見了多年前的她,在說起吃的時候,頭頭是道如數家珍的嬌小姐。
飯後,我帶著丁玲走在正在準備重建的申江大學內。
走到籃球場時,丁玲再次露出了那種悲傷痛苦的表情。
在她想要逃跑的時候,我拉住了她。
“丁玲,你也看見了,過去的已經都過去了,現在一切都在重建。你還不願意面對現實嗎?”
丁玲撲進我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不是真的瘋了,她只是不願意面對殘酷的現實,她想要將自己封閉起來,她情願自己瘋了
傾倒破碎的籃球架旁,我和丁玲並肩坐在石階上,聽著她一邊哭著一邊講著這些年來,她的經歷。
上海淪陷後,丁玲家作為略有資產卻沒有太大背景的富戶很快便被日本人侵佔了家產。一家人從大房子裡搬到了擁擠的貧民區度日。
然而禍不單行,那時候,搬到貧民區後不久她爸爸就血壓升高到不治身亡,她的媽媽也在一次日本人抓捕地下組織成員的時候,被流彈誤傷。
從此,她一個人生活在陌生的地方,慢慢的學習著怎麼生存怎麼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