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一、郭興華6(第1/2 頁)
,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郭興華服下的藥性發作,僅僅是咬著牙抽搐了幾下便立刻斷了氣。
我連忙讓人過來開啟他身上的鎖鏈,並第一時間上前捏開他的嘴,看了看,探了頸動脈,然後對田中道:“服毒死了。”
田中怒喝道:“服毒?他怎麼會有毒藥?!”
我拿過案臺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道:“我檢視過了,他在自己的後槽牙上裝了一枚毒藥。看來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在被抓之後,受不了刑準備的。”
為了防止田中事後想起剛才過程中的漏洞,我特意補充一句,意圖轉移他的視線。
“這種手段誤服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一般不是在做十分重要的任務時,就算是特工也不會輕易使用。您抓到他的時候,他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向著這個方向去查應該能查到一些線索。
而且他已經死了的訊息他的同夥未必知道,既然這個人在軍統的身份不低,想必他的同伴應該會想辦法來救他。那麼我們也可以利用他來引出更多的人。”
田中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道:“哦?你說說,怎麼用用這個死人把他的同夥引出來?”
“封鎖死訊,然後傳出訊息,讓人知道我們要把這個人調到廣州那邊去接受聯合審訊,畢竟供出這個人的是廣州那邊的。這樣一來,不管是香港這邊還是廣州那邊,只要有一方出手救人,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出更多軍統的地下組織。”
田中贊同的點了點頭,認定這個計劃可行。
不過郭興華畢竟是死在了我的審訊室裡,讓人帶進毒藥來自盡。雖說人死時田中也在現場,但總體上也算是我這個主審員的失職。所以田中對我的能力產生了質疑,便沒有讓我繼續參與之後的行動。
而這也在我的預期之內。
畢竟田中這個人向來利益至上,只有能對他有用才會得到他的青睞。
我處理了郭興華的屍體,讓他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然後看著他被田中帶人推著輪椅離開了我的視線範圍。
當天夜裡,我找出藏起來的發報機,按照郭興華臨死前留給我的訊息,向重慶方傳送了‘郭興華已死,香港站被梁凱出賣,不知情形,請求總部指派新任聯絡員’的電波。
等待回覆的日子顯得格外漫長。
田中按著我說得方法,確實引出了軍統地下組織的人,但是卻只打了個照面,便被人脫逃了。此後軍統的人就像是察覺到了風聲,徹底潛伏了起來。
田中氣急敗壞,將憤怒發洩在了百姓的身上。
原本每週每人六兩四錢尚且人人都吃不飽的大米配額被壓縮到了三兩二千。
田中的氣急敗壞和不擇手段的開始斂財無不預示著日方在中國戰場上的屢屢失利。
尤其是在義大利投降,德國自顧不暇之後。
新妻留男的求婚,我應了下來,只是把婚期拖到了年後,藉口想要讓千葉繁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對於這一點,新妻留男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親自指點千葉繁,告訴了他這個‘喜訊’。
郭興華死後,我像是一直斷了線的風箏獨自漂浮在香港。
再也沒有新的聯絡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是電臺裡偶爾還會被我傳來指向性的任務,我甚至都要以為自己已經被放棄了。
不管是爸爸媽媽還是郭興華和左秋明都曾堅定的告訴過我,中國一定會勝利,我雖一直以悲觀的心態積極的面對,但我很慶幸,我真的活著看到了這一天。
一九四五年七月十四日,我收到訊息香港將作為陸軍總司令部反攻計劃的重要目標之一。我徹底放手了醫院和研究室兩邊的工作,積極主動的參與到田中對外佈防的行動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