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九、傷(第1/2 頁)
,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程太醫認出了白藏,待她親和、私下教她醫術,卻沒有告訴她,她的身世。直到我決定讓白藏提前出宮,程太醫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往事和盤托出。
原本以為會是一出大團圓的戲碼,但白藏卻鬧了彆扭。從此開始躲著程太醫走。
我曾問過白藏,如程太醫剛才所說。白藏也覺得,若程太醫當年能將事情查仔細了。那麼她的母親就不會一生孤苦,屈辱而死。又或者,他既然保護不了她的外祖母,便不該跟她有夫妻之實。對白藏的母親而言,她根本就不想來這世間走上這樣一遭。
但事實上,他們兩情相悅之時,又怎麼能想得到會有後來那樣的變故。
又或者,以程太醫當年的身份,即便是查到了自己的女兒在掖幽庭,也沒有辦法將人帶出來。道理我不用說,白藏也都明白,但人心就是如此,很多事情即便清楚,也很難放下。
白藏母女,兩代人,受過多少的苦,常人根本很難想象,也無從體會。
何況,以我的心胸,若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是永遠都不會原諒的。
我素來覺得,以局外人的身份,勸別人原諒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所以,即便覺得程老這副孤寡老人樣有點可憐,我也只是應了一聲‘哦’,便看向藥方,揭過此事不提。
程老瞥了我一眼,也沒指望我能做什麼,問道:“看你這印子,是要受點內傷的。”
我笑著點點頭,道:“嗯,我滿身於痕,說脾臟破損出血,不為過吧?”
程老點點頭,在脈案上加了幾個字。
“程老,我腿也斷了。”我嬉笑著加了一句。
程太醫沒好氣的撇了我一眼,道:“這種傷筋動骨的傷,太容易看出來了。不要弄巧成拙。”
“哎,還想偷偷懶,不用跪來跪去的。”
“呵,就您這一身‘傷’,就算是鐵打的,此時也得臥床靜養。”
“啊?那在這兒跟崔志廢話了半天,不會穿幫吧?”
“公主求生意志強烈,提著一口氣,坐了一會兒倒也無妨。”程太醫一本正經的胡謅。
我聽了放下心來,並立刻癱軟著倚在知雀身上,道:“看來我今天是進不了宮了。”
程太醫起身,收拾了東西,將藥方遞給知雀,道:“藥方是真的,每天三次,照方煎藥,至於怎麼喝,你們自己想辦法。三日後老夫再來複診。記得,吃老夫的藥時,絕不能再吃其他大夫開的方子。”
知雀接過藥方,道:“程太醫的規矩,奴婢曉得的。”
崔延此時也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他本就喝的醉醺醺的,後來又吸了迷藥,只記得自己確實向我撲了過來,心裡也確實因為這些時日的不舉,而生了一些不可言說的齷齪心思。
因此,雖醒來後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但卻不敢肯定自己沒做過。在聽了崔志等人所說的我的情況之後,便立刻明白自己壞了事。也顧不得自己的頭上被我開了瓢。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換了衣服。準備著進宮請罪。
崔家一家子還等著我進宮去幫他們求情。
程太醫卻出去告訴他們,若不想讓我立刻死在崔家,便讓我先好生靜養幾日。
知雀送了程太醫後,回來便跟我說:“崔家人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輕笑一聲,道:“他們大概還想著先進宮去,混淆視聽,最好還能倒打一耙吧?”
“有程太醫的脈案,任他們說的天花亂墜,今日吃虧的也是公主。”知雀不平道。
“不止如此,昨夜出府的那些人,也該完成任務了吧。哎,忙和了一晚上,我也困了,我先睡會兒,若三姐姐來看我,就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