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九、石榴(第1/2 頁)
,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幾天後,我便知道了那個射死了六姐姐追捕的小白兔的愣頭青是誰了。
南楚和大梁素來不睦,兩國交戰多年。近兩年大梁在戰事上頗佔上風,南楚為了休養生息,不得不求和,為了表示誠意便從南楚皇帝便從皇子中挑了這個宇文霖為質子,送到了大梁來。
他來的時候,正趕上端陽節。父皇對這個南楚質子顯然不怎麼看在眼裡,便沒有第一時間接見,反倒給官員們放了個假,讓大家都去過節。
直到過完節了,才讓人宇文霖從使臣館裡搬了出來,按著規矩,住到了皇宮裡。
一來是為了對南楚皇帝表明,我們沒有虧待你家兒子,雖然到我這兒來為質,但禮數上跟我的兒女待遇一樣。二來也是為了方便監視,讓人家沒有機會隨意走動,勾連宮外大梁臣子或南楚間諜。
我在父皇給宇文霖舉辦的接風宴上看見過他一次,倒不像是六姐姐說得那種愣頭青。
宴席之上,待人接物溫文爾雅,偏偏有禮,也長得很是一副斯文書生的模樣。
自宇文霖入宮之後,六姐姐便總是憋著勁要去找人家麻煩,不過宇文霖跟三哥他們一樣住在離前殿較近的地方,離我們這些公主的宮殿很遠。
宇文霖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後宮來找揍,六姐姐也不好到隨時會遇到外臣的地方去找人家麻煩,因此這件事情便一直被擱置著。
但我知道,這個‘仇’,六姐姐是一直都記著的。
比如有時候我去前邊給父皇和三哥送點心的時候,六姐姐便會找藉口陪著我一起去。不過三哥和那個南楚質子並不親近,所以在三哥那裡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他。
夏去秋來,換季的那幾天天氣乾燥,我見三哥有些乾咳便頓了一盅川貝梨湯給他送去。我去的時候,言家的小侯爺言闕也在。
言闕看我一向不太順眼。
畢竟他的父親算是我的外祖父害死的,外祖父一家被滿門抄斬的時候,其中一條罪名便是捏造證據陷害忠良,而這陷害的忠良,便是當時的帝師,太后的弟弟,言闕的父親。
往常我們總是‘王不見王’,我一來三哥哥這裡,言闕便會隨意找個藉口避開。而我為了避免尷尬,也會在門口稍站會兒。
但這次,我站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他起身告辭,我有些無助的看向三哥,三哥卻笑著對我招招手,道:“小七,進來吧,這次給三哥帶了什麼好吃的”
我抬步向前,小跑了幾步撲向三哥,笑盈盈道:“早上在皇祖母那裡的時候,我見三哥出門後乾咳了兩聲,想來是最近天氣燥熱,跟我一樣咽喉有些幹。
我這兩天喝著川貝梨湯,感覺好多了,便想著給三哥也送一些。”
三哥笑著扶住我,捏了捏我的臉,轉頭對言闕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吧,我這妹妹最是體貼。平日裡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會想著我們幾個哥哥姐姐。
今日你有口福了。剛才你不是還說的口乾舌燥麼,也來一碗。”
知雀將裝著梨湯的小盅開啟,聽從三哥的話撈了兩碗。
言闕卻推辭不受,道:“七公主千金之軀,並非廚娘,為父兄姐妹偶爾為之,可算孝悌,長此以往,難免被人說成諂媚。何況微臣不過是個外臣,愧不敢受。”
他說著愧不敢受,但我能聽出,他言語中對我的所為十分鄙夷。
聽他將我的行徑比做廚娘,這話其實在宮中也早有風言風語,只是人家從來沒有當著我的面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我便從來不當回事。如今被人當眾指著鼻子說諂媚,這讓我難免有些難過,鼻子一酸,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
眼淚滴在三哥的膝蓋上,他輕撫我的頭,低聲安慰了幾句,對言闕道:“這是小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