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九、琉璃甲(月票更)(第1/2 頁)
,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在李邇安和重樓跟秦懷章告別的時候,秦懷章收到一隻機關雀傳來的訊息,臉色忽變。
李邇安和重樓都不是好打聽的人,各自道了珍重之後,便沒有多問什麼。
只是原本只是他們離開,如今倒是莊主秦懷章帶著徒弟周子舒跟他們一起下了山。
只看周子舒那明顯哭過的樣子,便知道秦懷章這次帶他一起下山,肯定與他有關,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重樓指點過幾日這孩子,對他還算看的上眼,見他難過,便想安慰幾句。只是他那安慰,真是不如不開口。
“堂堂男兒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哭什麼哭,跟死了爹似的。”
誰知這話竟是戳到了人家的痛處,原本還只是紅紅眼眶,這一下眼淚瞬間嘩嘩的往下掉。還好這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不是嗷嗷大哭。只是他那默默掉眼淚的樣子卻更讓人心疼。
李邇安拿了放帕子給他擦眼淚。
秦懷章嘆了一口氣,道:“重樓兄弟有所不知,子舒的父親日前遭人暗殺了。”
重樓愣了一下,顯然有些愧意,伸手拍了拍周子舒,道:“別哭了,我替你報仇。”
周子舒接過帕子擦了眼淚,李邇安之前聽秦夫人說過周子舒的父親是朝廷官員,是晉王的左膀右臂。朝中之人被人暗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因此不由看向秦懷章,想知道他會如何反應。
秦懷章和李邇安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雙方對彼此刺客的想法都已然明瞭。
秦懷章轉向重樓,道:“重樓兄弟有心了。只是周兄和我是至交好友,子舒又是我的徒弟,他的仇,我定要親自替他報了,才算對得起周兄。”
重樓淡淡道:“我動手肯定比你利索。”
李邇安握了下重樓的手,道:“此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又對秦懷章拱了下手,道:“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既然還有要事在身,我們便不耽誤你們了。
待我和重樓定下居所,再邀秦兄和尊夫人前來做客。告辭。”
秦懷章也拱手道:“重樓兄弟,嫂子,告辭。後會有期。”
道別之後,秦懷章便攜周子舒運輕功離去。
兩人走後,重樓道:“你不是也挺喜歡周家那小子嗎?怎麼不同意我幫他報仇呢?秦懷章武功雖然還行,但畢竟是凡人,又有四季山莊這個負累,若是招上仇人,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李邇安道:“凡間之事自有凡間的秩序,周子舒的父親是朝廷命官,一個官員被暗殺,多半事涉朝堂。而朝堂則關係百姓民生。報仇?恐怕難盡人事,也不能盡人事。
表面上能將此事抹平,便算是還了他們周家一個公道了。”
重樓不解,道:“那不是更應該我們出手嗎?誰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李邇安笑嘆了一聲,道:“你還是沒有明白。人心鬼蜮,周大人既然是晉王的左膀右臂,那他被人暗殺之後他的主子不是最該為他查明真相的人麼?為什麼要由秦懷章一個江湖人士來出頭?
這說明幕後之人是他主子動不得,或者說不想動的人。
晉王在西北一代權勢滔天,兵精將強。他不想動或者動不得的人又有幾個呢?這樣的人,不管是哪一個,一旦死了,西北局勢必有變化。到時候戰亂一起,受苦的還是百姓。
秦懷章仁心,所以才不希望我們插手,做得太多。他和周大人即是可以託孤的至交,想來也是明白對方的選擇的。”
重樓有些不耐煩的道了聲:“麻煩。要不然我們回去幾日,把他那爹給救出來。”
李邇安若有所指的搖了搖頭,道:“你糊塗了?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