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淺談兵制(加更二)(第2/2 頁)
,因此大量招安,養于軍中以備戰時。
只是一直如此“衣食天子”、“不耕而食”,國朝即便再富庶,也養不起這許多人。此事解決,確實迫在眉睫。”
李邇安道:“不僅是冗兵的問題。兵不識將,將不識兵,兵士無人統領,則訓練懈怠。從前三朝太祖太宗和先帝每常開‘講武’,便是非戰時,六軍之容也依舊齊盛無比。
如今雖軍中有清清楚楚講著如何訓練如何佈陣的《武經總要》,但沒有人能長久統領一軍,這兵士的訓練,便人人都不放在心上,人人都不重視。
前些日子,我去郊外時途徑校場,便仗著自己這郡主的勢進去參觀了一下。您猜怎麼著?這京師周圍的禁軍訓練,也過於流於形式了。
騎兵以步兵陣勢訓練,完全失去了本該有的靈活性。這便也罷,畢竟過去幾十年,西北東北之地都被人佔了,大宋無飲馬之地,便沒有那麼多馬匹來組建強大的騎兵。不成軍,所以便逐漸懈怠了。
如今河西之地迴歸大宋,五年十年之後,騎兵總能建起來的。
可這體能不濟,射術不精,總不能賴官家沒給足軍費,吃不飽飯,沒給他們配弓箭吧?
青壯年兵士,定點射靶三十步外便十射九失,活物更別提,連個會跑的兔子都射不中。這樣的射術,上了戰場,是去給對方送箭送人頭呢?”
范仲淹嘆了口氣,道:“冗兵之事,朝中早有爭論,只是畢竟是祖制,一時難以改變。如今官家已決意改革。‘三冗’之務早晚會解決的。”
李邇安便笑,道:“有先生回來主持改革,邇安相信,國朝不久必能煥然一新,更上層樓。”
離開範府,李邇安手中拿著一本范仲淹所贈的《道德經》。
想著范仲淹對她說:“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李邇安低笑著搖搖頭。
她知道範仲淹是將她當作自家子侄,所以才直言勸戒。希望她能收斂光芒,以免反被其傷。
李邇安回他道:“非不能也,實不願也。”
李邇安知道過於張揚會招人嫉恨,她如今和前世不一樣,沒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了。
可她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放下執念,她便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總要做些什麼,在這個世界留下什麼,才不枉費來這世間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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