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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從前應忱對你做過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覺得很抱歉。”
李瑀當初幫助蘭熄離開,然後受到報復,在國內待不下去,不得不離開。
李瑀語氣有些不在意說:“你該不會真的是以為我是被他逼走的吧?我們完全是業務經營不下去,賠的差不多了,蘭心你還記得吧?她都勸我要及時止損,不然alex的狗糧錢都得賠進去。”
就算是安慰的話也讓蘭熄覺得好受一些。
接下來的時間裡,李瑀說起了他在國外的生活,剛到那邊創業的窘迫,到後來收割第一桶金的興奮,又說起他的寶貝兒子alex,因為生了一場病,後來去世了,不過沒有受什麼罪。
他又提起在國外看到了他和應忱結婚的新聞。
“蘭熄,我真的希望你幸福。”
初見時蘭熄的自卑封閉,善良努力,那個時候他困囿於應忱掌中,如同一隻被囚禁在華麗籠中的夜鶯,羽毛被精心梳理,歌聲被刻意雕琢,隨時可能被披上一層布遮掩起來,但在那溫柔的外表下,卻有一根堅韌的骨在抗爭,如同深埋在泥土中的竹筍,即便被厚重的土壤壓迫,也終將破土而出,直指蒼穹,在李瑀心裡一直留有印記,困於仇恨,本身就會被仇恨所吞噬。
那時蘭熄總是微笑的靦腆,那雙清澈如晨露的眼睛看待世界,彷彿一切苦難都能在那無邊的善意中消融,無奈命運弄人,李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策劃的,利用自己,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將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一一網羅其中。
用自己作為武器,最終傷害的只有自己,勸人大度又實在偽善,所以李瑀選擇不說。
蘭熄聽過很多次這種話。
奶奶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可誰也不知道他活下去的代價是什麼。
蘭熄點頭答應,沒有反駁他。
李瑀換了個輕鬆的話題,說他走了這麼久其實陵市沒有多大的變化。
會面結束,蘭熄被送回酒店,剛推開門,就聞到了殘留的煙嗆味,應忱坐在沙發上,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像是從酒會上退下來的,西裝剪裁得體,面料考究,敞開著露出下面的黑色襯衫,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與冷峻。
應忱的西裝裡顏色很單調。
襯衫大多也都是偏灰調,黑調。
他朝蘭熄望過來,表情冷漠得可怕,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彷彿冰封的湖面,平靜而冷冽:“你對著外人倒是笑得開心,看著你的丈夫卻一點兒耐心都沒有。”
“你喝醉了吧?我這裡不收留醉鬼。”
“你們聊什麼呢?聊幾年前的往事嗎?還是聊他是我的手下敗將,不得已出國才儲存了最後一點體面。”
面對應忱的不依不饒,蘭熄只覺得他真是醉了,語氣準備拿起電話讓司機將人接走。
誰知道下一刻他的電話就被人奪走,應忱來到他身前,骨節分明的手高高抬起,舉起手機,手腕一塊腕錶折射光點。
“不過是聽我說幾句話就這麼不耐煩嗎?”應忱低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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