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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髮,成為一道張揚而美麗的風景。從天橋望下,寬敞的馬路車燈彙集交織出川流不息光的波浪,匆匆而過,望不到頭尾。人群的汽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朦朦朧朧,都市的空氣裡飄蕩漫散著淡淡潮溼的味道,好像下過小雨一樣,這真是個迷人的所在。
我們一路慢悠悠地閒逛,直到南京路。夜色中的南京路熱鬧繁華、燈火通明,商鋪的玻璃上貼滿海報,寫著大大的“SALE”字樣,異常醒目,吸引著路人。潮溼的夜風迎面而來,夾雜淡淡涼薄的腥鹹味道,不遠的前方就是黃埔江。南京路兩旁還有不少茶屋和酒樓,歌聲笑語都柔柔軟軟,棉花糖一樣的。步行街上人好多,情侶也很多,偶爾還能聽到經過身邊的couple因為小小事件的爭論,引人發笑。
何致遠說,不要偷聽別人的隱私。
我答,他們說那麼大聲可能就是想讓我聽到,藉以互相借鑑教育嘛。
何致遠已習慣我的無理取鬧,對此他總能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男人有酒窩其實是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
他十指相扣地牽著我的手,讓人心安的修長手指緊緊攥著我,好像害怕在人潮中走散。
此刻,我是幸福的。
一個淺黃色頭髮的老外迷失了方向,逆著人行道的方向走走停停,不安定的眼睛逡巡著,試圖尋找可以問路的人,他看到我們,迎面走近,一開始用好像法語或者德語那樣的語言問話,見我們都不懂,好不易用英語蹦出一個單詞“subway”。何致遠用流利的英語進行指點,輔助肢體語言,那老外恍然大悟似的向反方向走去。
我正想要讚歎一下何先生的才貌雙全,不巧一個穿著裸肩短裙的漂亮女郎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的思路。她的位置更靠近何致遠,我甚至沒有看清她是從哪個方向走近的。這女郎貼近他站著,□□在大眾視野裡修長的細腿和香肩無聲地招搖著妖冶的美麗,十分扎眼。她應是個北方女子,說話乾淨利落,她問何致遠:“先生,今晚需要服務麼”。我看不清她被煙色眼影遮擋住的眼睛。
何致遠並未因為她突然的出現而表現出手足無措,非常敏捷地回答道,no。從空乘小姐到步行街上的女郎,何致遠真的用實際證明了他的英俊魅力。
潮溼的空氣越來越冰涼,江面上的渡輪披著紅綠的燈光倒映在水面上,與對面林立高樓投下的光影組成一幅水中斑斕的都市。深深的呼吸,肺裡充盈著江面上淡淡鹹味卻十分清涼的空氣,安定神經。我們倚在江邊的欄杆上看風景,頭髮被涼的風吹散,何致遠幫我攏在一起,然後從我身後抱住了我。他溫暖的呼吸在我耳邊,讓我覺得癢癢。
“冷不冷?”他問。
“有點。”我答。
“你知不知道自己長了一張滿含桃花的臉!”我不由得想笑,如果他生在周朝,肯定會被武則天抓去當蓮花六郎,何先生真是長了一張人才相公的面孔。
“長成這樣也是一種罪過。”他無奈。
“這話可就矯情了,長得好看是福氣。”我笑意更深,同美人說話,真是一件樂事。
溫柔的江風與都市霓虹夜景讓這個地方顯得浪漫,江面上的渡輪發出嘟嘟的鳴笛聲,慢慢地行遠了,遠去的剪影在這不夜城的燈光裡變得朦朧。
“景澄?”他喚我。
“在。”
“景澄?”
“怎麼了?”
“景澄?”他繼續。
“怎麼了嘛?!”
“我就是想叫叫你。”他這麼說著,卻含住了我的耳垂。
心融化了,暖暖的,酥酥的。
(五)
景澄
我們大約十一點半才到家。到家之後,遇到一個小小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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