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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說的是空姐。“等會兒,他居然說我一般吧。
我用手把他的臉轉向正面,沉默,表示預設。
只是他的臉又一次越來越近,五官逐漸放大。
“你幹什麼,討厭!”我真是說不出來的心情,剩下的話都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五)
景澄
我們下午到達上海的,北方的寒意在這裡蕩然無存。上海溼潮,中午的熱度還未消散,我穿得有些多,一件一件的脫,直到剩下一件薄薄襯衫才算透過起來。
居然有人來接,十一都不放假,剝削階級。
司機叫小張,年紀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兒,長得白皙可人,個頭中等。都說南方的女子水嫩,其實男子也毫不遜色,如若帶上行頭假扮女子,也一定是個漂亮姑娘。他說話也極為柔軟,上海普通話聲音小小的,語速也很快,不仔細聆聽內容,會以為是唱小調。
小張開著的是一輛白色的寶馬商務車,和何致遠的車很不一樣。
“人家居然開寶馬,哇塞。”我兩眼泛光,小聲和他聊天。
“……“他看看我,似乎一時找不到準確的詞來表達,”在北京,你怎麼都沒發出過這樣的感嘆,寶馬很好麼?“
“你的車是?”何致遠在北京常用的那輛車是黑色的,車頭的標誌是一雙翅膀,有點卡通美。
“……”他似乎徹底絕望了,好笑地看著我,皺皺眉頭,“賓利。”
“天……“都怪我無知,“早聞其名,未見其詳,失敬失敬。”
他把我攬入懷中。
白色寶馬路過一家大型的普蜂蓮花後,進入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
保安攔住我們的車,示意搖下車窗,看到是何致遠,說:“何先生,歡迎您回來,但是還要檢查您的證件,我們登記一下,請您諒解。”所謂高檔,在此之前,我所知道的僅僅有複式小別墅。
第一次見識一戶擁有完整一層這種情況,在我下巴快要落在竹製地板上的時候,何致遠已將一雙拖鞋放在我的面前。
整整一層,一共三間大臥室,一間可以放下大號沙發和三牆整排書架的書房,還有放著雙門冰箱的廚房,還有可以舉辦小型Party的寬敞客廳,連著可以望到水系的窗臺,薄而展的液晶電視,L型的淺灰色布藝沙發,乳白色的桌布簡潔大方,全木質的門。我的大腦瞬間放空,好像被透明的落地窗閃壞了眼睛。
何致遠遞給我一杯水,問我:“還好吧?快喝點水,嘴唇都幹了。”
他,絕對是故意揶揄我。
我問:“這是?”
他笑:“產權還沒有辦妥,前不久朋友移民,想要脫手,這房子只是他的產業,並沒人住過。我覺得還不錯,所以上次來差不多就定了,手續辦理中。你覺得怎麼樣,這是簡裝,我覺得還可以再佈置一下。”
這居然是簡裝修,我的臉失去了知覺,面對這種境況,再唾棄物質的女子都是會肌肉抽搐的,何況是我。
“我決定了。“
“什麼?”
“我決定要換到金融系去,太賺了。“
他笑,從身後抱住我。
(六)
景澄
我被陽臺上的風景吸引。
上海真是個乾淨的城市,天空湛藍,街道地面是白灰色方磚,好似沒有塵埃。靜謐的小區之外是一個繁華的商業區,人影穿梭,優美時尚的女郎,拎著電腦包的白領男子,每一個角色都光鮮亮麗。正巧是下班高峰,普蜂蓮花外面是幾排私家車,進進出出,幾聲鳴笛,夾在熙熙攘攘中間。站在這裡甚至可以看到東方明珠的塔尖,旋轉餐廳的大玻璃反射著下午溫和的太陽光。這裡是繁華都市包裹著的寧靜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