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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陳倉。你們把我做二氧化錳(催化劑)使喚的。〃
阿松也是過了二、三年才琢磨過來當年黑諾以自己來刺激三哥,對黑諾也是刮目相看,看起來心底無塵的人動起心計可一點都不含糊,自己若不是後來喜歡上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那去。而且阿松也心服黑諾目標明確,那麼安靜的人該出手時就出手,一招見效,立即就將要變心或者花心的三哥牢牢掌握住。
〃你不是我們的催化劑,你只是要我看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真相?〃施言低頭喝一大口,笑起來:〃說起來,他那時候也真夠絕的。〃施言因為陷入回憶而表情柔和又帶著幾分甜蜜,阿松卻覺得更刺眼。
施言幾乎是帶著對黑諾的讚美來講述那一次犯下的錯,他提起黑諾面對他分手傷人的理由,淺笑著點頭與他再見;他講到自己亂了陣腳回頭來找黑諾;他講到黑諾高考結束後對他的〃報恩〃。
〃是不是有些瞭解他了?他很少會記住別人的傷害,更難得會去恨別人。可是那時候他恨我,他報恩給我就是為了讓他不再恨我,徹底把我劃做編外人員。所以我病也不是裝的,真是走投無路急火攻心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最後落到A大,我那一次就失去他了。〃
阿松只是透過現象可以推斷出高考前出了問題,具體的內幕無法窺見。三哥今天事無鉅細地給無意中做了配角的自己一個觀全貌的機會,即使時過境遷,黑諾也已經堅強地取得高考的勝利,阿松還是可以想象黑諾是帶著巨大的傷害與風浪扁舟的孤零度過那些艱難日月。
那時知道真相的話,自己恐怕會立即對黑諾伸出支援之手,當然也會與三哥反目。可惜黑諾的自尊與驕傲讓他不甘他人的保護,也不依靠他人。有生以來,他大概只允許自己靠一靠三哥。
阿松心裡可以柔軟,行動卻不走拖泥帶水之風,所以目睹三哥與黑諾揮別後,再回首時滿腔深情依舊,為黑諾鳴不平的心敗於為三哥的難過。
〃那一次也沒有收服?〃阿松指黑諾被打手教訓。
〃你看那脾氣真服還不垮了?高三都沒有倒下,這幾年淬鍊下來神經都鐵骨錚錚呢,哪收得服?除非捨得逼瘋逼傻逼死他,你同意不?〃
〃我會和你、〃阿松及時收聲。
施言瞭然笑:〃不只你,(牟)維新也會和我掰。我知道他心裡一直彆扭著,怪我瞞了他,借了他的人下手,那事我做得是不講究。後來我們倆‘對縫'(倒賣)的路上,他都說要不是我發誓今生不再碰黑諾一根手指頭,他都要和我跳腳。他說他一直都把黑諾看做親哥們,鐵子!
你沒看,我畢業也沒有委託他照顧著,他不就自動抽時間去A大嗎?他說我害了他次次見黑諾都有愧。黑諾,要咱們兄弟都差點鬩牆,不經意的時候就變成這麼個周身魅力的人,攪得一池春水亂。〃
阿松見三哥說到後來,那是極寵溺珍愛又得意的口吻,不由好氣好笑:〃這麼至寶,你還捨得?那時對付我怎麼就不見手下留情。〃
〃你還有七情六慾嗎?你還不得先拿算盤珠子撥撥,你付出幾兩,他會回你幾錢?你這小子要不是門清有我你就沒戲,你會乖乖走人?他若是給你一點陽光,你都能燦爛地背後捅刀子!〃
〃我沒捅你,你現在不疼?〃
〃疼,不疼就不會今天便宜了你做聽眾。不過疼也好,活著的感覺。〃
阿松聽得出來這是三哥的真心話,三哥對黑諾保護那麼嚴密,二人關係多年不被拆穿得益於他們的小心慎言。施言向來獨享與黑諾甜蜜的隱私,今天能夠如此坦白,不僅僅是酒精的作用,是三哥疼得發顫的心需要解壓。阿松一直奉陪三哥的嘻笑調侃,當然是領悟到三哥無處可解的魂慟。
倆人就那麼在車裡放倒了椅子坐躺一夜,幾乎一箱啤酒告罄。施言說過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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