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七 仗劍生,為劍死(第1/2 頁)
那劍不過瞬間便是調轉方向,再次朝著陳世富飛來,而他的匕首此刻還在維持著《吞金刺》守勢面對著張穩的方向,而不是他的背後。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飛劍頓時散功,此刻想要再次施展《吞金刺》守勢已經來不及,真氣才調集一小半凝聚在身前,那一劍便是到了。
啵!
身前凝聚的真氣被劍意霸道撕開!
噗呲!
這一劍穿胸而過,陳世富胸口被刺穿一個大洞,而飛劍也是透體而過再次插在了張穩的身前。
陳世富回頭,剛想要繼續搏命,卻是發現自己體內寒意皺起,那是張穩的毒在發揮作用了,他的臉上,眉毛上,頭髮上,頓時凝結一層寒霜。
“寒毒!”陳世富怒吼著看向張穩,口中卻是不爭氣地咳出兩口鮮血,那血裡混了些冰渣。
羅春燕則是更慘,她一心操控竹葉青,根本沒有凝聚真氣抵擋。
隨著羅春燕的身上遍佈寒霜,那竹葉青也是回到了綠色小瓶中,綠色小瓶摔落在地。
在兩人用真氣全力抵擋寒毒時,張穩解開了身上的帶子,將背後的陳行放了下來,他伸手擦去陳行臉上無聲流出的淚。
“流淚是沒有用的,要用劍。”
陳行緩緩上前,再次深深地看了陳世富和羅春燕一眼,然後伸手握住了那柄劍,他拔劍,一步一步走到陳世富的面前,陳世富道:“行哥兒,你不要相信他,你是我的兒子,是蘇玉京大人的人啊!”
羅春燕也是喊道:“行哥兒,你真正的敵人,是弓長莫急,只要殺了他,你就還是我們的兒子!”
陳世富道:“是啊,行哥兒,殺了弓長莫急,我們就還是幸福的一家人!”
陳行邊哭邊笑,“我為了你們不惜求死,而你們呢?”
“我自始至終都只是你們的棋子,你們從來沒把我真正當過你們的孩子。”
現在他回想起來,原來這兩人找到他之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合理,無論他犯了什麼錯,兩人都是包容。
陳行回頭看向張穩,“師兄,他們不是我的父母吧?”
張穩拿出那半塊玉珏,“上山之前,我對玉也有些瞭解,這個裂痕,只有三年。”
張穩只說了這麼多,剩下的,他相信陳行應該能想明白。
陳行扭頭,朝著陳世富狠狠劈下一劍,鮮血混雜著冰渣橫流,那頭顱失去了真氣的抵擋,瞬間被凍成冰雕。
陳行抽劍,來到羅春燕的面前,根本不想再去聽羅春燕說什麼,又是一劍斬下,於是地上又多了一個冰雕的頭顱。
他提著劍來到張穩的面前,“師兄,我又沒有名字了。”
張穩伸手揉了揉陳行的頭,背對陳行蹲下,等到陳行收劍歸鞘再次爬到他的背上,張穩問道:“你想叫什麼名字?”
少年想了一會兒,“弓長生。”
是用這個名字來紀念自己嗎?
因為自己他才有活著的機會,活著看清世界的機會。
張穩搖頭,“這個名字太秀氣了。”
少年問道:“那我該叫什麼?“
張穩背起少年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弓長劍生。”
“所謂劍修,仗劍生,為劍死!”
“我來教你,我的劍道!”
弓長劍生點頭,將頭靠近張穩的背後,感受那溫暖,“師兄,劍總是要有一個敵人才能出劍決絕,那我們的敵人是誰?”
就在這時,大地開始起伏,大地如同浪般翻滾,泥土翻飛,山石若流水。
所有的一切都在崩毀,在流動,在泛起浪頭!
如同他們腳下的根本就不是大地,而是一片海。
張穩施展流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