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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沿著汴河北岸緩緩而行,汴河南北兩岸都分佈著密密麻麻的店鋪和民居,酒樓、腳店、小吃鋪和茶館,以及各種各樣的店鋪,各種商品堆滿了店鋪內外,大街上人流如織,各種滿載著貨物的商隊隨處可見,操著天南地北的口音,心急如焚地向城門方向趕去。
“各位,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王貴摸了摸肚子嚷道。
三人卻一致反對,“先進了城安頓下來再說!”
他們一路跋涉,眼看要進京城,誰都不想再耽誤,而且這邊的小吃店檔次太低,主要是為了滿足腳伕、船伕、縴夫、轎伕、車伕、小販、遊民等下層人果腹所需,他們一路上都是吃這些東西,著實有點吃膩了。
在熱鬧的店鋪大街緩緩走了三里路,前面出現了一座彎曲的拱橋,李延慶望著這座無比熟悉的橋樑,他竟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震驚和恍惚。
這就是《清明上河圖》中的那座虹橋了,竟然和畫中的虹橋完全一樣,橋上一樣的人流密集,橋下一樣的水流湍急,一艘大船正緩緩透過橋洞。
不知自己能否在橋邊遇到那個手執畫筆的張擇端?他會不會把自己也畫進《清明上河圖》中,一時間,李延慶的眼睛竟然有點溼潤了。
“老李,你怎麼了?”
岳飛三人發現了李延慶的異常,王貴用力推了推了李延慶,“老李是不是被風沙迷住眼睛了?”
李延慶終於從震驚中回到了現實,他不由苦笑一聲,自己當然不會遇到張擇端,張擇端畫《清明上河圖》是元佑黨人案剛剛興起之時,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剛才有顆沙子進我的眼睛了。”李延慶隨口找了個理由。
王貴咧嘴笑道:“我沒有說錯吧!”
李延慶抹去眼角淚跡,催馬上了虹橋,虹橋上人太多,一半的通道都被各種小攤小販佔領了,只留下很窄的橋面給行人通行,他們不得不翻身下馬,牽馬緩緩而行。
佔道經營是汴京的一大毒瘤,小攤小販隨意佔道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熱鬧歸熱鬧,街上卻擁擠不堪,儘管官府立‘表木’來規定經營範圍,但也只能控制固定攤販,對遊兵散勇沒有任何意義。
離城門越來越近,不多時,一座高大巍峨的城門便出現在他們眼前,這裡便是萬勝門,萬勝門便是外城的西旱門之一,是從西面進入汴京的主要城門。
汴京分為外城和內城,外城牆周長五十里,內城牆也有二十里,絕大部分人都住在外城中。
但內外城並沒有什麼等級劃分,很多升斗小民也住在內城,權貴和平民人家比鄰而居,相處和睦,只是因為內城沒有空地,所以很多高官府邸也都在外城,比如高俅府、蔡京府、童貫府等等。
四人剛走到護城河橋上,一名士兵便奔跑過來,揮手攔住了他們,高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攜帶兵器?”
岳飛上前拱手道:“我們是相州武舉人,進京來武學報到,按照規定,可以攜帶兵器!”
“可有牒文?”
岳飛連忙將三人的武舉牒文交給士兵,士兵打量一下幾人,目光落在李延慶身上,“你的牒文呢?”
李延慶微微一笑,“在下是來太學讀書,沒有攜帶任何兵器!”
李延慶的銅弓和短劍都交給王貴,他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兵器,士兵上前摸了摸了他的馬袋,這才奔回去,不多時又快步跑回來。
“驗證無誤,你們幾位請進吧!”
士兵把牒文交還給岳飛,又對李延慶道:“太學生可以佩劍帶弓,倒不必這麼拘束!”
“多謝指教!”
四人催馬進了東京汴梁城,一進城門,一股喧囂熱鬧的氣息便迎面撲來,他們頓時融入了一個龐大而繁華的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