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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道理,太學生和四大書院學生也瞧不起本土士子,就像鳳凰瞧不起麻雀一樣,尤其發生了酒樓事件後,趙玉書被毆打,一向比較團結的太學生就更加反感本土士子。
而偏偏又被李延慶奪走了他們勢在必得的解元,這種尷尬和不滿混合成一種複雜的情緒,導致中舉的太學生們誰也不理睬李延慶。
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太學生中的異類鄭榮泰,鄭胖子雖然只是第十五名,但他臉上洋溢的興奮和激動就彷彿他中瞭解元。
“我早就預料到了,解元一定是老李,所以我堅決。。。。。堅決那個支援老李。”
鄭胖子差點說出他堅決不同意父親安排他為解元,被李延慶及時一記肘擊將他的後半句話打噎回去了。
他又瞟了一眼不遠處站著一起聊天的太學生,撇撇嘴道:“這群人眼高於頂,在太學他們算個屁,回來就一個個自以為是了。”
鄭榮泰在太學被相州士子集體孤立,現在終於有一個好朋友也要去太學讀書了,讓他怎麼能不高興。
李延慶正在和另一名本土士子劉績聊天,劉績是安陽人,父親是真定府的一名低階官員,他在縣試考中第三名,沒有上解試風雲榜,但他卻在解試中發揮異常出色,考中了第八名。
劉績是州學士子,今年只有十五歲,身材比較瘦小,性格十分靦腆內向,他害怕被太學生欺負,便一直跟著李延慶。
“家父也是這個意思,讓我直接去太學讀書,以後還望延慶兄弟多多關照!”
不等李延慶說話,鄭榮泰便拍拍劉績的肩膀,咧嘴笑道:“以後哥哥我會罩著你,跟著哥哥混,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瘦小的劉績在肥胖巨大的鄭榮泰面前就像根小草一樣,他著實有點畏懼這個大胖子,只得唯唯諾諾答應,李延慶卻狠狠瞪了一眼鄭榮泰,“你小子整天花天酒地,別把人家帶壞了!”
鄭胖子嘿嘿一笑,“食色,性也嘛!聖人的教導我怎能不牢牢記在心上。”
這時,一旁的周春低聲道:“他們來了!”
李延慶一回頭,只見楊度和武邦昌兩人走了過來,而趙玉書依舊站在原地未動,遠遠望著李延慶,目光中充滿了刻骨仇恨。
李延慶轉過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保持距離,卻又不失禮貌。
楊度和武邦昌都是安陽大族子弟,舉止從容,看起來頗有風度,他們二人都是太學上舍生,都希望能透過這次解試拿到中等上舍生的地位。
雖然上舍生和中等上舍生只是一級之別,但兩者之間的鴻溝就像後世大學副教授和教授的區別,中間差了一個省試中榜,
按照太學規定,上舍生升中等上舍生必須學滿三年且透過極其嚴格的考試,一旦升為中等上舍生就可視為省試中榜,同進士出身。
但今年太學又多了一個選擇,如果三年已學滿,能在發解試中考中頭名解元,也可以免試升中等上舍生,所以他們二人以及趙玉書回鄉參加解試目標都很明確,就是為了爭奪解元。
最後三人都沒有考中,卻讓一個本土士子奪走了解元,著實令他們失望之極,考中舉人只是對外舍生有點作用,而對他們三人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了。
楊度和武邦昌走上前,對李延慶拱手笑道:“恭喜李賢弟考中解元,我們剛才都看了李賢弟寫的詩,著實讓我們自愧不如。”
李延慶見二人態度還算友善,便回禮道:“延慶本意只想中舉,怎奈被主考厚愛,點了榜首,耽誤了兩位兄長的前程,實在是心中不安!”
楊度和武邦昌對望一眼,楊度笑道:“我們二人從小學堂便是同窗好友,迄今已交往十五年,友情深厚,但解元只有一個,不管是誰奪走,都勢必會影響交情,李賢弟奪走解元雖然令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