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們彷彿想到了自己的命運。
姚鼎嘆了口氣,扶起馬伕安慰他道:“人沒有事就是萬幸!”
馬伕用衣襟抹淚道:“這可是兩歲的青口,就算把我全家賣了也賠不起這匹馬啊!”
王貴熱血湧上頭,走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件事我來做主,我回去向祖父解釋,不要你賠,大不了就算我的獎賞。”
姚鼎讚許地看了一眼王貴,這孩子在關鍵時候有擔當啊!
“五哥,契丹蠻子一向如此驕狂嗎?”李延慶問岳飛道。
岳飛點點頭,“他們是遼國的宮帳軍,沒有射人已經很仁慈了,若遇到南院軍下來打穀草,那個才叫慘烈,到處家破人亡。”
旁邊湯懷低聲道:“這是遼國使者的前哨,我聽祖父說,上半年童太尉去了遼國,現在應該是遼國使者來回訪,以前也是這樣。”
這時,周圍民眾皆已散去,馬伕給他們攔了一輛牛車,眾人改坐牛車走永濟渠邊的小路返回鹿山鎮,馬伕需要守候在馬車旁,等老爺過來處理後事。
回去的路上,眾人都十分沉默,李延慶久久凝視著窗外,契丹騎兵的一箭掀開了他塵封的記憶,十幾年後當女真韃子如蝗蟲一般席捲中原大地時,他生於斯、長於斯的這片土地又會遭受什麼樣的悲慘命運?
望著遠處村子嫋嫋升起的炊煙,籠罩在寧靜的暮色下,他又想到了那首詩,‘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這麼美好的家園,卻要被異族無情蹂躪,變成千裡赤野的鬼地,他心中不由一陣刺痛。
自己該怎麼辦?他有慷慨赴義的勇氣,卻恨自己年少,無扭轉命運的能力,一時間,李延慶心中充滿了焦慮和無助。
這時,岳飛眼中露出堅毅之色,捏緊拳頭對眾人道:“我們若不學會武藝自保,就會象那匹馬一樣被契丹蠻子任意宰殺,我們學文的同時也要習武。”
王貴和湯懷轟然應諾,頗有烈士氣概,卻不見李延慶答話,三人奇怪地看著他,見他一直在望著外面,王貴便推了他一下,低聲問道:“慶哥兒,你在想什麼?”
李延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依舊沒有能從自己的思路中拔出來,他緩緩道:“我在想,當女真蠻子殺來時,我怎麼才能保得住家鄉的父老鄉親?”
“女真蠻子?”眾人都不解地望著他,連姚鼎的眼中也充滿了疑惑。
“那是一個比契丹蠻子更兇殘十倍的部落,我們看到的契丹人其實已經沒落了,只是一頭年邁的病虎,但女真蠻子卻是一頭吃人的烈虎,它所過之處,白骨露地,千里赤野,總有一天會殺到我們這裡來。”
“慶哥兒,你怎麼知道?”岳飛沉聲問道。
李延慶醒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他猶豫一下說:“是知州李官人告訴我的。”
眾人再次沉默了,這話既然出自李官人之口,那必然可信,想到戰亂將至,他們卻年少無力,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親人?每個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這時,姚鼎對眾人道:“盡人事,聽天命,你們只要努力讀書,閒暇時練習武藝強身健體,如果那個。。。。。女真蠻子真的殺來了,你們就拿起刀拼命,拼不過也是天命註定,現在想它做什麼?”
姚鼎也想通了,以前他堅決反對學子練武,認為練武沒有用,今天當他親眼目睹了契丹人射馬一幕,他的內心受到了強烈震撼。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鼓勵學子們練武強身,當北方蠻子殺來時,學子們才能拿起刀自保,而不是像那匹馬一樣任人屠戮。
。。。。。。
回到鹿山鎮,已經是三更時分了,姚鼎便安排眾人住在客棧裡,胡亂睡了幾個時辰,醒來時大家眼睛都是紅紅的,看來昨晚都沒有睡好。
四人畢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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