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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酒、礬、鐵、香藥都是官營,你敢參合進去,輕則血本無歸,重則吃官司下獄,而且很多營生就算不是官營,也是被權貴壟斷了,搖身變成行頭,設立各種行會來限制,總之一句話,賺錢要有本錢和權勢,象我這種一無權勢二無本錢,也只能跑跑腿,或者賣幾碗涼茶做小本買賣。”
“那冬哥為什麼不回縣裡做買賣?”
李鼕鼕苦笑一聲,“你若去京城見了世面,就看不上這種小縣城了,說實話,縣城雖然不錯,但錢太少了,剛才那家包子鋪,東主我認識,一家五口人起早貪黑,累死累活一個月才賺六七貫錢,還不能僱夥計,現在湯陰縣僱一個夥計,一個月最少也要三貫錢。
京城那邊貴一點,要五貫錢,我的茶鋪也僱不起,我負責點茶燒水,渾家跑堂賣茶,一個月也最多賺十幾貫錢,卻打腫臉充胖子,回鄉冒充京城的闊佬。”
李鼕鼕本來只是想說湯陰縣太窮,可說著說著,便把自己扯進來了,加上他喝了幾杯酒,說話就不著邊際,把自己老底給抖出來了。
這其實也是他心中苦,平時又不敢說出來,只能找李延慶這種半懂不懂的小孩子倒倒苦水,他也不怕李延慶給他宣揚,反正小孩子說話的沒幾個人相信。
李延慶倒是有一點想法,他也知道在湯陰縣賺錢不易,在鹿山鎮就更難了,象胡大叔給人殺豬,運貨,賣苦力,另外還要種田,這麼多年也只攢下幾十貫錢,父親更是可憐,四年才攢了十貫錢。
大宋物價不貴,東京也不過鬥米三十錢,在盛產糧食的大平原地區還要便宜,湯陰縣一斗麥子也才十五文錢,對於普通種糧人家而言,吃飯穿衣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家中沒錢。
要想賺錢還得打京城的主意,所以他對這個李鼕鼕頗有興趣,正好李鼕鼕沒有本錢,而他李延慶有,如果雙方能合作,倒也是個投資的途徑,更重要是李鼕鼕是同族人,有家族這條線牽著,李鼕鼕不敢坑自己。
“冬哥這次買藥用了多少本錢?”
“其實也不多,大概一千貫,再扣去人工船費,最後能賺三成的利。”
李延慶身上有兩百兩銀子,倒是可以投進去,不過這件事他不能急著做,最好先和族長談一談。
“冬哥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李延慶又問道。
“現在還在收貨,大概要月底了。”
李鼕鼕是個極為精明之人,他之所以要籠絡李延慶,並不是因為李延慶會寫幾幅對聯,而是因為他聽族人說,族長極為看重李延慶,如果李延慶肯在族長面前說幾句好話,說不定他就能在族長那裡借到錢了。
李鼕鼕已經不想開茶鋪,他主顧都是些底層賣苦力的粗人,賺不了幾個錢,而且渾家跑堂還總被那些粗人調戲,他這幾年在京城也漸漸摸到了路子,他想改行做牙人,如果有本錢就賺得更多了。
想到這,李鼕鼕給李延慶夾了一筷子菜,笑道:“慶哥兒能不能替我給族長說說好話。”
“要說什麼好話?”
“這次我想多收點藥,可身上本錢不夠,我想問族長借五百貫錢,但族長不相信我,哎,我一籌莫展啊!”
李延慶笑了笑道:“如果你只想自己賺錢,我估計族長是不會答應的,你應該想著和家族一起賺錢,自己也有利,不更好嗎?”
李鼕鼕沉默良久,低低嘆了口氣,“你說也對,這些年在外面打拼,眼看著身邊不少人都發了財,路子也找到了,可就是沒有本錢,到處借錢也借不到,卻從沒有考慮過與家族合作,你倒是一句話把我提醒了。”
李延慶笑道:“這樣吧!族長那邊我去說,我這裡也有點本錢可以投進去,你、我再加上家族,咱們一起合作,三方都得利。”
李鼕鼕精神也振奮起來,“那我們就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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