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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父親的咳嗽聲,胡大娘送來的傷藥非常有效,短短三天父親的傷情便漸漸好了,只是身體太虛弱,胡大娘又燉了一隻老母雞給父親補身體,大恩不言謝,李延慶將這份恩情默默記在心中。
“慶兒,現在什麼時辰了?”李大器躺在炕上虛弱地問道。
“時辰還早呢!”
李延慶寫完了最後一行字,大功告成,他放下筆,收好書稿,便從鍋裡舀了一碗雞湯端到父親身旁,扶父親坐起,笑道:“爹爹,喝了雞湯再休息。”
李大器喝了幾口雞湯,扭頭看了看門外,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他眉頭一皺,“慶兒,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我在練字呢!”李延慶隨口扯了一個理由。
李大器見兒子如此勤奮,大為欣慰,點點頭教誨他道:“詩聖曾說,富貴必從勤苦得,男兒須讀五車書,慶兒,你這樣勤奮,將來一定能金榜題名。”
父親三句話不離科舉,李延慶聽得十分刺耳,他服侍父親喝完雞湯,扶他躺下,便向院中走去。
“慶兒,你去哪裡?”
“我去劈柴,一早要給九叔家送去。”
劈柴是鄰居胡大叔給他攬的活,他們父子倆一貧如洗,連吃飯都成問題,李延慶給村裡人家劈柴禾,可以換一點糧米度日。
李大器眼睛溼潤了,心中既羞愧又感到寬慰,望著漆黑的屋頂喃喃道:“雲娘,看看咱們的孩子,他才六歲,多懂事啊!”
天漸漸亮了,李延慶正在院中奮力劈柴,書稿能不能賺錢還是個未知數,就算能賺錢也至少要等十天半個月才有訊息,遠水不解近渴,眼下他們家米缸已經空了。
李延慶低喊一聲,手中柴刀如閃電般劈去,一根碗口粗的圓柴頓時被劈開成兩半。
他隨手一甩,兩支柴禾便精準地落在一丈外的柴垛上,他也不知自己怎麼會有這個本事,他附身這個傻小子雖然人傻,卻在另一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
李延慶又取了一支圓柴豎好,一刀劈去,‘咣!’一根柴禾飛了出去,險些打中剛走到門口的李大器。
“爹爹,你怎麼起來了?”
“爹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事?”
李大器清了清嗓子,“慶兒,爹爹等會兒帶你去宗祠上香。”
“我不去!”李延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狠狠一刀將圓木劈為兩半。
他對所謂的李氏宗祠沒有一點好感,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族人幫助過他們,尤其打傷父親的劉承弘正是李氏族長家的大管家,更讓他對這個家族反感之極,甚至還有一絲敵視。
“你必須去!”
李大器提高了嗓門,在很多事上他都會向兒子妥協,但在去宗祠這件事上他一點不含糊,他極為嚴肅地對兒子道:“你落井能大難不死,就是得到了祖先的護佑,我之前已經替你在先祖靈前許過願了,你自己一定要去還這個願,感謝先祖保佑。”
“等爹爹身體徹底好了再說吧!”父親大病初癒,李延慶不想和他爭吵,便改變了策略。
李大器明白兒子的心思,堅決搖搖頭,“我身體已經沒問題了,去宗祠之事不能再拖,反正你早晚要去,不如今天就把這件事了結。”
李延慶想了想說:“那我有言在先,我不想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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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在湯陰縣是大族,據說也是名人之後,族人主要聚居在湯陰縣孝和鄉,分為鹿山、潛山、文村和松河四房,以所在地而得名。
李氏宗族的祠堂便修建在鹿山鎮,鹿山房當然也是李氏宗族的主幹,李氏宗族每一屆的族長都是出自鹿山房,目前的族長叫做李文佑,也是湯陰縣有名的鄉紳,李大器就是給李文佑養馬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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