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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抬眸看她。
“走呀,不然我走啦?”
仿若嘆息,青年起身,將件輕薄外袍披上白圭雙肩,才以手掌輕觸其背,帶著她離開廂房。
抬眸看了看何清秋沒有波瀾的神態,與其兄長一樣安在自己背上的手,白圭沒有說話。
相處不過幾日,白圭很快發現何清秋這一系列身為師兄的慣性動作──無意識的觀照,干涉她不良生活習慣,有時甚至會不讓她買過多的點心。
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來監視她的,而是來照顧她的吧?
每次白圭被往日敵對門派弟子當孩子一樣照護對待,心中之無言,豈是筆墨可以形容。
出了青樓,白圭一陣瞎走,而某影子盡責緊挨著跟在一旁。
沒走多久,白圭就相中了間茶館。
那茶館雖自稱茶館,可是從外頭看去,倒像棋士們的聚集地,有茶,人們也三五成群的圍著桌面觀棋談笑。
“沒想到這以青樓名聞遐邇的地方,竟然還有此風雅之地。”白圭嘆道。
何清秋沒說話,但白圭可以猜到,那傢伙此刻大概也是面無表情。
“走吧。”
說著,白圭又完全無視對方意見,揪著人家衣袖就把他拉到了裡頭。
小廝招呼,籠著紗的兩人在僻靜角落面對面坐下,茶上了,象棋棋盤棋子也都排好了。
恰如其人,白圭是豔麗的紅棋,何清秋是素雅黑棋。
“咱還沒下過棋呢。”其實是沒一起做過的事多些,她隔著紗,笑盈盈望向何伴遊公子,“陪我下一場可以吧?”
何清秋直勾勾看著她,神情無瀾,緩緩將目光放到了棋盤。
“紅棋先走。”他道。
白圭左手撩著右邊衣袖,以右手動了一步,石子棋發出了清脆移動聲。
看來何公子已經頗習慣這樣的伴遊工作,孺子可教也,可培養也。圓覓掌門給她送來了個配合度這樣高,又多才多藝能打發時間的玩伴,心細無比。
只是不知能陪她多久。
何清秋沒有思考很久,即動了下步。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沒多久就下了大半盤,期間雙方俱是沉默。
白圭一直在想著,何清秋會陪她多久這個問題。正要抬頭再次討論兩人何時分別,卻發現棋局旁邊圍觀的人,已從剛剛的一兩人,變成了五六人。
忽然明白為什麼坐這麼遠位置,還會被關注了,白圭無言,因為兩人都帶著長紗斗笠呀。
這不是擺明在說,我倆不想被人認出來,我倆大有來頭嗎?
尤其何清秋,一身修為難掩仙風道骨,就是坐在原地不動也讓人覺得好看。
“唉,唉,姑娘,你還不認輸嗎?”旁邊大叔突然這樣問她。
“啊?”白圭剛還在晃神,急忙細看棋盤,卻也沒看出輸棋端倪:“我怎麼就要輸了?咱才下不到一半呢?”
另一個大嬸嘆氣:“姑娘,這樣說可能會讓你傷心,但你和這位公子差太多了。”
“是呀,這早有結果的棋拖太久了。”
圍觀者紛紛附和,“姑娘,你先和其他實力相差不多的人下吧,這有很多可以指導你的人,讓我們也跟這公子下下可好?”
哎呀?白圭瞠圓了雙目,十年不在江湖上混,竟就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了!
先說她還看不出這棋輸在哪,就被如此說嘴,學藝不精已夠讓人惱羞成怒了,還被說得好像何清秋這才子委屈陪她下殘棋,現在還要她讓位?
這輩子,還沒人敢跟她說過“讓讓”這一類語句!
再說,憑甚麼何清秋這麼受歡迎,她卻要“讓讓”?
向來橫著走的白圭一怒,拍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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