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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佳人,原是一般的美,只是風韻氣勢不同而已。春花秋月,各擅勝場,一時難分軒輊,頓時,船艙裡先時的敵對氣氛,大大為之降低,顯示出一片旖旎祥和景象,卻也出人意料。
時美嬌略略一驚,才自報以微笑:“殿下你過獎了,其實你才是我心裡崇拜的偶像……”
朱蕾說:“真的?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本事呢!”
“但是……”時美嬌淺淺一笑,“卻有人為你誓死效力……萬死不辭,真正難得……”妙目一轉,盯向簡崑崙,“是不是?簡大俠?”
想不到她會突然有此一問,這種對話其實最難回答,簡崑崙一時為之語塞,也只能置之一笑,表明他的氣質風度而已。
卻是九公主伶牙利齒,見不得心上人為人奚落。
“這倒也是不假……”朱蕾說,“要不是簡哥哥為我捨命,我也早就……不好了,他對我真好!”
說時她美麗的眸子,傳遞著濃濃的情意,像是一掬春風脈脈直向簡崑崙看去。
尤其是那一句簡哥哥,真正嗲態十足,卻是天真無邪,真情流露,出自九公主的芳唇,當不能以俗情論之。聽來蕩氣迴腸,好生受用。
時美嬌頓時呆了一呆!
她這般美豔不可方物,更兼心思透剔玲瓏的女人,原是極其自負,不易為人所激動,但是情之所用,常常是奇妙莫測,九公主的這番赤裸表態,惟其出自天真無邪,才真正傷到了她的要害。
一霎間,時美嬌那張原似春花怒放的臉,驀地變為一片蒼白。
朱蕾的話,像是一把利劍,倏地刺進了她的心裡。這種奇特的感觸,別人自是無能體會,就連時美嬌自己一時也莫名所以,真的,她一點也不知道,對方這兩句看似極普通的話,竟然會傷害得她如此之深!猝當之下,簡直無能招架。
“簡……哥哥……哼……”一霎間,美麗的眸子裡,交織出令人戰慄的光焰,那番形象,簡直已似無能忍耐,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卻是,她吞下了這口苦水。目光一轉,盯向當前的正主兒永曆皇上,這才是言歸正傳。
“朱先生……眼前明室大勢已去,難道您真地看不出來?”
永曆帝呆了一呆,他最聽不得這種論調,雖然明明已是盡人皆知的事實,只是聽起來總覺得刺耳難當,一霎間,心情大為沮喪。
“你要說什麼!說吧!”
“謝謝陛下!”
時美嬌臉上重拾笑靨:“這便是我此來的宗旨……陛下請想,當今清軍,兵分多路,對於先生您已是勢在必得,情況之危急,您應該早已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陛下您怎能對此大勢昧於懵懂無知?”
哪一個敢對皇帝如此口吻說話?今日之勢顯然已無能再計較這些了。
永曆帝看了她一眼,忍氣不言。
時美嬌說:“所以今天我來,就是奉柳先生之命,向陛下轉陳關愛之忱,並且奉接陛下與公主移駕飄香樓,作為敝門無上尊榮的上賓,還請您點頭答應才好。”
永曆帝一笑:“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時美嬌神色一振:“這麼說,陛下是答應了?”
“我不答應!”說時他回過身子,大刺刺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沒有人能拿著刀劍在我面前說話。”
隨即用手向時美嬌指了一指:“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差你來的人我更不認識。
給我拿下!”
話聲出口,方天星早已自旁邊踏身而上,手上長劍唏哩聲響裡,閃爍出一道蛇樣的銀光,一劍直取當心,直向時美嬌前心扎來。
時美嬌輕叱一聲,右手輕啟,當地一聲,已把來劍撩開。
方天星自然也料到她有此一手,長軀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