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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情意,這麼禁不起觸碰,只要他稍一撩撥,就背叛她離去。
“你還好吧?”他擔心地輕撫她的面頰。
無音一言不發地投入他的懷中,在他錯愕之餘,她緊緊地擁住他,在此時急切地需要一個擁抱,需要那種……緊窒到連全身骨頭肌肉都會疼痛的擁抱。
葉行遠沉默了許久,半晌,伸手環抱住她,並緩緩收緊了雙臂。
窗外晚春春意正濃,彼此的體溫交織成一種拆解不開的情氛,聆聽著他輕緩的心跳,她想起碧落曾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在這一刻,她好想告訴碧落,她是開啟門走進來了,可是,在步入他的世界後,她卻再也出不去。
尖銳的嘶嘯聲穿透兩人的耳際,察覺不對勁的葉行遠抬起頭,雙目炯炯地看向半敞的房門。
“怎麼了?”感覺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無音隨著他一同看向門口。
“那個鏡妖呢?”他邊問邊不著痕跡地帶著她退向內室裡,在路經桌畔時拿起置在桌上的酒杯,將杯裡的水酒橫灑在內室門口。
她多心地看著他的舉動,“一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她是上哪去了……”
“真不死心……”當數道黑影自門口疾速衝向屋內時,他環緊了她的腰肢,“抓緊我。”
無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覺房裡前一刻空氣凝滯令人不適,下一刻在他渾身一使勁後,室內空氣又變得清新,而半敞的房門,也自動關上。
“申屠令的房裡也有銅鏡嗎?”暗中施法驅逐前來探底的小妖后,葉行遠按捺下滿腹的不快,兩眼落在妝臺上的銅鏡上。
“有。”無音納悶地看著他走至妝臺邊取來銅鏡端看,“為何問這個?”
他沒答她,一手取來擱下在畫牆旁的彩筆,逕自揮筆在鏡面上繪了數只雀鳥。
“你在做什麼?”她湊至他的身旁,瞪大眼看他所畫的圖案消失在鏡裡。
葉行遠投以淡淡一笑,“回禮。”
待在客房裡靜候手下佳音的申屠令,在等待許久,卻遲遲不見回覆後,不解地持起銅鏡想一探究竟,不意卻自鏡中騰飛出數只懷有利喙的雀鳥,他慌忙扔下銅鏡,在被啄了數記後才揮扇掃除那些攻擊的雀鳥。
當一室恢復平靜後,申屠令這才發現那個花妖真的跟這個好打發的鏡妖不一樣,他微微看向一旁遭他挾持而來,此刻正五花大綁的坐在屋角的碧落,忍不住在嘴邊喃喃。
“道行差太多了。”
在無音的腳邊,木桶裡的水瓢在水面上浮沉著,經陽光一射,璀亮的光影投射至她的臉上,她怔怔地看著近站在她面前的雷夫人,腦海空洞一片之際,不太能清楚的記得雷夫人方才說了什麼。
天氣漸漸熱了,芍藥花最好的賞花期也逐漸過了,在父親帶來的客人們來過花相園賞花後,花相園又恢復了寧靜。這日的午後,園子裡的花草都因豔陽而昏沉疲軟,渴望能有清涼的水澤滋潤之時,園中冒陽為它們澆水的無音,在花叢間見著了雷夫人一行三人。
方才聆聽雷夫人的談話時,無音不斷地回想著當年孃親被逐出家門的原因。
她記得是碧落告訴她的,聽碧落說,當年在雷府家道中落之時,身為一家之主的父親聽從了一名法師的意見,將身為女巫的孃親給迎入門來,之後果如法師所說,雷府的家業又昌盛了起來,但就在她八歲那年,那名法師又出現了,這一回,法師告訴父親,女巫雖會為家族帶來興盛,可災厄也會同樣的增加。
當家族裡的人一一死去時,父親更是對法師的話深信不疑,於是便仗著雷府的財富和族望已興盛到了一個頂點,不需再藉由女巫的力量,遂將家中的女巫逐出去以保平安。
沒想到,當年那個指點他們的法師又出現了,只是這一回,被擺弄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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