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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嫣的一句句,一字字,像是刀鋒,狠狠颳著我的臉。
我眼淚掉得越來越兇。
我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瞪著我的臉,繼續控訴著:“他拗不過我,怕我會把他的病情告訴你,所以才答應和我在一起。可又整天怕你會誤解,他千方百計地想要跟你解釋!我就是氣不過!遲軒的小姨把何氏企業弄成了那副樣子,他每天忙著處理公司的事都來不及,憑什麼還要顧及你!”
她朝我走過來,染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咄咄逼人地指著我的臉:“何氏企業被遲軒的媽媽捲走了多少錢,你不知道是不是?我告訴你,百分之六十!外表看起來風光體面的何氏,其實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是一個空架子!你以為嘉言為什麼突然跨專業讀法學的碩士?還不是為了幫助何氏!”
我身子一震。
談嫣冷冷地笑了起來:“想說何家活該?”
她邁了一步,逼近我的臉:“可別忘了,遲軒的身體裡,流的可也是何伯伯的血!”
我揪扯著手指,說不出話來。
談嫣冷笑:“說來也不怕你笑話了,我接近遲軒,我討好遲軒,為了氣你,不過是一個方面。”
我閉著眼,啞聲:“你想讓他……去做說客?”
談嫣激動:“何家欠她遲清雅的早就還完!明明是她一個女人不知羞恥甘做小三,她妹妹未免太不饒人!”
我睜開眼,看著她憤恨萬分的臉,嗓音沙啞,眼角還有淚在往外滾。可我說出口的話,已然冷靜了下來:“你們談家,怎麼不幫何家渡過難關?”
談嫣頓時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因為流淚而痠疼的額角,低聲喟嘆:“你喜歡他,喜歡得奮不顧身,可你爸爸卻巴不得何氏趕緊垮臺,是這樣吧?”
談嫣面色慘白。
我睜開眼,朝她疲倦地扯了一下嘴角:“這世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遲媽媽怎麼做的,知不知羞恥,和你無關。你不必朝我吼。明知他有胃癌,你不逼著他早些治療,明知他經不起操勞,你們談家作壁上觀,明知道我誤會著他會讓他難受,你對我和他的接觸,還處處阻攔。談嫣,你並沒有比誰,更無辜一點。”
我的話,讓談嫣面色一陣陣發白。
我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淚,走近病床,盯著那個依舊沉睡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
又有眼淚湧了上來,我趕緊轉頭。
“他還在睡,我改天再來。”
因為何嘉言,我和遲軒回家過年的程序,自然被擱置了下來。
我爸媽那邊好說,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晚回去幾天,讓我為難的,是遲軒。
我不想瞞他,將何嘉言的事情講給他聽了,也說了何氏如今的境況,看著我通紅通紅的眼圈兒,他臉色不大好看。
“何家的事,我才不管。”
我苦口婆心地勸:“那畢竟是你的家人……”
他立刻打斷:“我沒有逼死我媽的家人!”
我無奈。
原本說好等他考完我們就回家過年的,如今被我一人獨斷地往後拖延,而且還是為了何家的事,他很煩躁,懶得聽我多說,摔門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我對門喟嘆。
等了很久,都不見遲軒出來,我無奈,給他寫了張字條,粘在門上:粥煮好了,我去醫院看何嘉言。
我沒想到,這一次,在特護病房護理的人,不是談嫣,而是一箇中年男人。
而何嘉言,還是沒有醒過來。
我拎著飯盒站在門口,那男人看到我,憔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太確定地說了句:“你是……小江?”
他是何爸爸。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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