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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盼望拓跛魁不要參加。原因無他,只是英雄惜英雄,不想他死得冤枉。
拓跋魁微眯起眼打量風,思忖著他言語間的真意,一會兒方道:“我非貪生怕死之輩,誰有本事,就來取走我這條賤命。”他挺胸而立,巍巍如山一般,堅毅不拔的樣子似無法動搖。
風聞言,不再多說什麼,只道:“風言盡於此,是去或不往就任憑狼主自行決定。吾等就此告辭。”
“額穆奇,送客。”拓跋魁點點頭示意,轉身離去。
風在心中為拓跋魁暗歎了口氣,如此心高氣傲的人中之龍偏偏聽不得勸,只怕是無法躲過命中的劫數啊。帶著這份惆悵,風黯然地離開狼族。
拓跋魁策著通體雪白的天馬,決意賓士在偌大的草原上。天地之火,此刻只有他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在一個湖泊旁停下來。他飛身下駒,輕拍馬背,任馬自行吃草喝水去。他用清澈冰涼的湖水撲打著疲累的臉龐,企圖讓自己清醒。
一個暗綠色的倒影映在湖面,落在他魔股的大眼裡,“是誰?”他連忙抬頭喝道,說話時一支箭早巳射出。
那人不知是嚇傻了還是壓根不怕,竟不閃也不躲,直勾勾看著箭飛至,眼看就要中箭了。
“是你!”他一愣,隨即大喝一聲,“讓開!”拓跋魁身子一躍,撞向呆愣住的人,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過去勢甚急的箭矢。
兩人紛紛跌撞在地,嬌弱的綠衣女子被壓在魁梧壯碩的拓跋魁身下,柔軟的身軀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輕輕顫抖,胸脯更是上下劇烈地起伏著。
柔美的嗓音低低控訴,“我和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突擊我?”
女子淚痕半溼的嬌弱模樣、低低哭訴的啜泣再次激起他難得的心疼。他不解心中隱約的悸動是什麼,大手巳撫上她哭泣的臉,以自己都吃驚的溫柔輕輕地拭去那晶瑩的淚滴。
“別哭,再哭我就殺了你。”他不會安慰人,連說出口的話都免不了殺氣騰騰。
“殺我?”女子美眸倏張,淚水立時停滯在雙瞳裡,帶著明顯的錯愕仰望寓她僅有咫尺的俊逸臉龐。
他離她好近,近得可以清晰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然而她卻一點也不能理解他複雜的心思。事實上,這個拓跋魁不再是她曾經熟悉的銀狼,她的銀狼不會一面為她拭淚,嘴裡卻誓言要殺她;但是當他厚實的大掌輕拂著她時,她仍然私心渴盼著能再一次看到那個會偶爾偷偷關切她的銀狼。
“不信嗎?”他立刻收回在她臉上游移的溫暖大手,眼底霎時了無笑意,語氣中依舊是他一貫的冷峻與不近人情,“殺死你就跟掐死螞蟻一樣簡單,不費我一正點力氣。”
“你好壞,壞得徹底。”瞅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同時揪疼了她的心。
“會罵人,那表示你沒事了,”拓跋魁冷笑,輕鬆一躍便站起身子,拍拍微沾上野草的衣衫。
躺在地上的女子氣悶半天,忍不住出聲道:“你不扶我起來嗎?”
拓跋魁連瞄她一眼都懶,只簡短地道:“自已起來,我有話問你。”
女子聞言氣極,對他的命令嗤之以鼻,索性賴在地上硬是不肯起身。他慵懶的瞥她一眼,一記凌厲目光帶著無與倫比的嚴酷射向她,警告她別耍性子。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在這種瞪視下嚇得渾身發抖,一骨碌爬起。但她不是一般人,他厲害,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撅起微紅的嘴,倔強地別過臉不瞧他,心裡暗想她就是不起來,他又能奈她何呢?
好半響,四周寂靜地只有沙沙掠過的風聲,他的聲音再次出現時,遙遠得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為何出現在這裡?”
“你這話未免說得好笑,你能來,我為什麼不來?”她沒好氣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