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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軟一愣,頓時想到那是她寫給曲進才的信了,只是不知為何又叫趙大賴看見了,眉心皺了皺道:“你誤會了,那只是勉勵之詞,他明年要考科舉,我雖不喜他,但我家與他家世代交好,他又多次幫過我,我沒必要用言語傷他。”
趙大賴聽她明確說她不喜那廝,心裡一喜,再聽他幫她多次,臉色又一沉道:“誰他孃的信你?!你跟著老子說一套,跟著他再說一套!你倒是個兩面的!指不定你是心裡疼他才不說狠話的!”
計軟皺了皺眉,耐心道:“我知道這事不好解釋,但我自認行得正也坐得端,況且我已經嫁給了你,便更不會跟他糾纏,那天的信不過是讓他走的話。”
趙大賴哼哼哧哧只不信:“要讓老子信你!你再寫一封信給他,說與他斷絕關係,再不來往,怎麼狠話怎麼說,不要讓他對你留半點念想!”
計軟眉一蹙。
趙大賴一見她猶豫,又開始大吼:“還說不是誑騙爺,你要是行得正做的端如何連封信都不敢寫?!”
“好。”計軟道。
趙大賴一愣,沒聽清:“什麼?”
計軟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寫。”
趙大賴表情這才和緩,但仍沒好臉色:“你雖寫了,但你今天這般對你官人仍是大逆不道,老子活了二十幾年都沒見過你這般大膽的婦人!你需好好求爺,爺再參度拿不拿家法收拾你……”
計軟見已說通,沒把後面的話放在心上,一邊解他的繩子一邊道:“我雖有錯,但你嚇我在先,你的行為讓人懷疑,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剛費力解開最後一個環扣,趙大賴便一把扯丟了繩子,推到了她,把她壓倒到草地上,一邊打她的屁股一邊罵道:“我說了定不饒你!你這個賤人!真是無法無天了,老子你也敢綁!不懲治懲治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快跟老子求饒!說你錯了!”
計軟先是一怔,被他弄得髻倒鬢亂,喘了口氣,而後道:“只會力氣勝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若有本事,便讓我真心服了你,這般欺負我卻有何意思?”
趙大賴又氣了個俯仰,牙齒咬的咯咯有聲,恨得上去咬了她一口,直爬起了身道:“好好,你等著,老子定有一天讓你真心服老子!”
計軟不以為然,坐起身,整理雲鬢,看了看天,日落西山,河面浮影,道:“天色將暮,我們坐船回去只怕晚了。”
趙大賴仍舊瞪她:“還不是得仰仗老子,跟著老子走!”
說畢,到船邊用繩索把船繫牢了,然後起身,赫赫威威的往叢林裡走,旋即不久,竟看見一條道來,那道的盡頭是一座寬板橋,板橋的兩邊坐落著幾戶人家。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抵如此。
☆、埠口欺書生
到回來的時候趙大賴硬逼著計軟寫了信,重改了幾次,趙大賴依舊不滿意,最後讓賣字寫家書的書生仿著計軟的筆跡,寫了一封,又念給趙大賴聽了一遍,他這才勉強滿意,寄了出去。
單說趙大賴,大約是計軟綁他的那次對趙大賴的自尊造成了深度的傷害,成為這廝心中過不去的一個檻,每隔幾日便要提上一次,都要計軟承認自己的錯誤;每行事都要顯示自己的威猛厲害,奈何計軟神情都是淡淡的;每次房事更是逞盡能耐,只差擺出十八般武藝,在這一點上計軟深受其害,無奈決定對這廝心理輔導,勸導了多次,哪想這廝聽罷更加耿耿於懷,只執念著要馴服她。
計軟拗不過,也由他去了,只煩不過的時候不怎去搭理他。
好在趙大賴這些日子都忙著東獵場的事,到晚上才著家。
計軟白天只就著趙大賴買回來的幾本書,白天臨臨大字,讀幾篇文,再收拾家務,做些繡活,也不清閒。
但不想這天計軟被趙芳邀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