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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行被她這句話哄得心口狂跳,軟綿綿地應了聲,也不曉得淮縱聽到沒。
人走後,婢女阿韭欣慰道:「郡主,侯爺還是挺會疼人的嘛。」
蕭行臉皮微燙,想說什麼最後又咽回肚子。末了竟乖乖地坐在床沿小口小口品嘗點心,不為別的,折騰到這會她早就餓了。
至於淮縱有沒有聽到她那句回應,蕭行心想,聽不到也無妨,左右她們還有一輩子那麼長。
淮縱耳力上佳,她聽到了。
阿行說『好。』
想到阿行會在新房等她,淮縱喜不自勝,礙於凜春侯是一位死要面子的年輕侯爺,矜持地剋制著,笑意壓在唇角,奈何怎麼也壓不住。
她酒量好,號稱千杯不醉,喜宴之上,憑著一股興奮勁,喝趴下不少權貴,就連太子都沒撐住,最後還是皇上看不下去:「別喝了!再喝有你小子後悔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淮縱放下酒杯,被人推推搡搡地送到新房門口。
晚風透著燥熱,淮縱深吸一口氣,聞著自己一身酒氣,想了想往浴房走去,待打理清爽整潔後,她滿意地整斂衣袖,小心翼翼推開新房門。
婢女自覺退出去,喜房靜悄悄,淮縱嗓音微啞,輕聲道:「阿行。」
新房外。
「哎?誰碰著本世子頭了?別鬧!好戲沒開場呢。」
「咦?霧茗兄也過來了?」
段霧茗回過頭來,看傻了眼:「太子?您怎麼……」
太子殿下笑眯眯嘿嘿兩聲:「千載難逢搞事的好時機,過了這村沒這店,本太子當然要來瞅瞅。」
裝醉嘛,誰不會?
且看跟在他後面一群探頭探腦的權貴,霧茗世子為好友默哀三息,主動讓出窗戶一道縫,貼心道:「還沒開始,淮縱兄也太磨嘰了!」
磨磨嘰嘰的淮縱踏進新房,包裹在血肉裡的那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顫抖著手握住喜秤,輕輕上挑,大紅蓋頭被掀開,露出那張絕色艷麗的臉。
「哇!皇姑姑真好看啊!」
「哎?太子太子,讓我瞅一眼……」
「我、我也想看!」
偷偷摸摸潛伏在窗外的權貴子弟爭相擠破頭要看新娘子,東陵郡主美貌傳天下,新婚夜,蓋頭下的風景誰不想看?
淮縱看呆了。
她知道蕭行美,卻不知她美得如此勾魂奪魄,眼看所有的端莊矜持就要壓不住那分絕色,分明艷麗無雙,卻令人生不出褻瀆之念,美得彷彿能淨化人心。
蕭行輕笑:「看夠了嗎?」
淮縱臉色微紅,一顆心發燙。
她扭頭,看向窗外,也問:「看夠了嗎?」
聲音夾雜了兩分冷意,掌風揮動。
「哎呦!」窗外傳來幾番聲響,最後歸於平靜。
淮縱訕訕道:「那些人被我打發走了。」
蕭行嗔她一眼:「打發走了便是,你和我說做甚?」
「咳咳。」淮縱清了清喉嚨,猛地有些無法適應略顯曖昧的氛圍,她撓撓頭,依著禮儀和蕭行共鼎而食,稍後飲合巹酒。
匏瓜剖成兩個瓢,以線連柄,新人各執一瓢飲酒,同飲一巹,寓意共結連理。這段話她聽柳嬤嬤說了不止三遍。
飲罷合巹酒,淮縱緊張得眼睛不知往哪看,按理說新婚夜她什麼都做不了,緊張成這樣實在不應該。
可誰讓對面的人是蕭行呢?
她不知蕭行會不會像她這樣緊張,愣神之際,蕭行已經拿過金剪子剪下她一小截頭髮,淮縱乖乖任她施為,大氣都不敢喘。
這般近的距離,她能聞見蕭行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氣,兩人皆飲了酒,呼吸縈繞間竟分不清是暖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