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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縱也跟著跪下:「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蕭懸忙著扶女兒, 沒理會女婿一腔赤誠,細細打量過蕭行氣色,看來看去發現離家後的女兒氣色沒有半點不好, 心塞的同時又覺得欣慰,想來淮縱那臭小子也不敢給她氣受。
一顆慈父心穩穩落地,這才有功夫理會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淮縱。「起來吧。」蕭懸瞥她一眼,意味分明:還指望本王親自扶你?
淮縱心裡一梗,趕緊起身,她可沒忘記訂婚前那頓暴揍。來之前她特意備了重禮,此刻見岳父大人難得的看向她,淮縱暗道:表現的時候到了。
她眼裡笑意吟吟:「小婿近來得了一套拳譜,可否請岳父賞臉一觀?」
蕭懸神色果然有所緩和,蕭家慕強,不是說說而已。而能讓凜春侯作為三朝回門禮獻出來的東西,哪裡是尋常俗物?
回到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蕭行眉眼彎彎地捧茶看著翁婿二人,看來看去竟也不覺無聊。
眼前兩人,都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親情、愛情,一個給了她生命,一個要陪她走向未來。
看著淮縱屢屢被父王欺負得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小可憐模樣,蕭行唇角上揚,心底有股暖流靜靜流淌。
她自幼喪母,最慕人間真情。所謂真情,不需要轟轟烈烈,僅僅日常生活瑣碎裡流露出的溫馨,便足夠她珍惜感動。
拳譜乃百年前便失傳的好物,得此重禮,徽王爺開懷大笑地拉著淮縱往院子走去,眉眼間肆意豪邁:「好女婿!走走走,咱們去外面切磋一番!」
岳父發話,淮縱哪敢不從?再者三朝回門,岳父總不至於像上次那般揍得她下不了床。
蕭行對那些打打殺殺無甚興趣,阿韭提議道:「郡主,不如去廚房看看?王爺最喜歡您做的松鼠桂魚了。」
為人子女,常盡孝心,乃應有之義。況且離家出嫁,短短三日,再回到家門,蕭行亦是感慨良多。
想到父王遲早有一日會老去,這諾大的王府,竟找不到一個貼心人,她如今嫁人,雖能常常回家探望,到底沒法像未嫁前便捷。
蕭行眼角微濕,起身往後廚走去。
「淮小子出手怎麼這麼慢?」徽王爺一掌劈來,淮縱心裡咯噔一下,急急避開,反手也回之一掌,掌風強勁!
徽王爺越戰越猛,大吼一聲:「來得好!」
這次切磋,嚴格來講,淮縱相當吃力。
若時光倒退兩月,她遠不至於到疲於應付的地步。
怪毒在體內潛伏,每發作一次內力就會損耗部分,比起上次她遊刃有餘主動配合捱揍,這次哪怕已經提起十二分力氣,勉強只能和徽王爺勝負五五分。
不多時,她的額頭淌汗,後背隱隱被汗水浸濕。
徽王爺乃名副其實的武痴,淮縱不敢大意,更不敢輕易認輸,哪個慈父不希望女兒所託之人乃頂天地立的真英雄?
她雖為女子,可她願為蕭行遮風擋雨的心並不輸男兒。
她要讓岳父看到她的能耐,看到她堅決守護蕭行的真心。
百招過後徽王爺顯然感受到她與往日的不同,二話不說收手,看著淮縱的目光透著複雜。
淮縱唯恐剛才表現不好被岳父嫌棄,哪知岳父大人貼心的拍拍她肩膀,嘖了一聲:「多吃點,這麼瘦,哪像個男子漢?」
淮縱心口重重一跳,浸在骨子裡的那股風流桀驁從眉眼淌開,她勾唇壞笑:「瘦弱如我,岳父不也沒法子在百招內擒下麼?」
蕭懸愛極了她這份自信狂妄。
凜春侯淮縱女扮男裝十八年,哪怕長相過於俊美,卻無人懷疑她是女子,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淮縱一身風流氣度折煞世間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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