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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行幸災樂禍地望著她,勾唇冷笑:「你是豬嗎?」
「……」呵!
淮縱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你昨夜胡鬧,本侯怎會睡不夠?」
抹了把臉上水漬,低頭看去,就連衣襟都被茶水浸透,她震驚道:「蕭行,你太過分了吧!」
「過分嗎?」蕭行反問道。
她一道眼神瞥過來,淮縱沒好氣地爬起來:「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最好明天本侯也用此法喊你起床。」
「那你絕對是在找死。」
淮縱嘴角一抽,哼,有起床氣了不起嗎?
她不敢看蕭行,唯恐再被她美色勾了去,可她不看蕭行,蕭行一直在看她,淮縱惱羞成怒:「怎麼?你杵在這,是要為本侯更衣嗎?」
她乾脆手指輕挑解開腰帶,笑意愈深:「來吧,娘子。」
娘子?
真是不知羞,誰是你娘子?
蕭行冷淡轉身。
換好衣服後,淮縱忙著掩蓋昨夜未同床的痕跡,摸著下巴往床榻走去,蕭行伸手攔住她:「你要做什麼?」
淮縱心虛地收回即將邁出的長腿,不自在道:「沒什麼。」
忽然從青梅竹馬升級夫妻關係,兩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適應。
一陣尷尬後,婢女進門侍候兩位主子梳洗,梳妝檯前,阿韭細心瞧著郡主後頸細膩的雪膚,心裡閃過一抹狐疑——郡主貌美,換個人來誰能抵受得住?怎麼……
注意到她一瞬微凝的視線,蕭行心思稍轉便知阿韭在想什麼,她淡淡開口,嗓音微啞:「愣著做什麼?」
「沒、沒什麼。」阿韭不敢多想。
鬼知道為何昨夜她和淮縱什麼都沒做,今早起來還得幫那廝逢場作戲!
兩府婚事為皇室密切關注,若讓帝後曉得一夜過後她們仍舊清清白白,怕是皇兄夜晚睡覺都不會踏實。
一想到淮縱昨夜說得那番話,蕭行眸光冷冽,認錯?淮縱還想讓她認錯?倒打一耙的本事見長啊!
不多時,宮裡嬤嬤過來走了一趟。
餘光瞥見淮縱一臉羞意的將錦盒送出去,靈光閃過,她頓時想明白裡面裝的什麼,羞得後頸都染了淡淡緋紅,暗罵淮縱不正經。
阿韭看得稀奇,先前所起的懷疑慢慢消散。
或許……或許是侯爺生性溫和的緣故?
她想到之前聽小姐妹說過的葷話,再次確定,侯爺果然不是那等粗魯孟浪之人。
送走宮裡的嬤嬤,淮縱笑嘻嘻來到蕭行跟前,見她妝容精緻,忍不住讚嘆兩聲:「走吧,大喜的日子,好歹得見見爹孃吧。」
很多年了,這是蕭行第二次聽她提及老侯爺和侯夫人。
念及她自幼沒了爹孃,蕭行不欲與她爭辯,順從地與她並肩走出房門。
用過早飯後,淮縱攙扶著蕭行坐上馬車,自己卻扭頭上馬,往西山風景秀美的西澤湖行去。
彼時五月份,草木茂盛,湖水清澈。
小夫妻倆在墓碑前行禮,蕭行落落大方地跪在墓前。
關乎老侯爺,她跟淮縱一樣沒有半點印象。
淮侯去時,她二人都還在孃胎排隊。倒是對侯夫人,蕭行至今仍無法忘懷。
印象裡,那是個極其聰慧典雅的女子,巾幗不讓鬚眉。
很多時候,她常常能從淮縱一身風華裡窺探到當年侯夫人鳳還的影子。
淮縱在墓前禁不住掉了兩滴淚:「爹,娘,我和蕭行來看你們了。」
她將香醇美酒灑在墓前:「你們好好看看她吧,昨兒個新婚夜,她折騰孩兒到後半夜,可過分了呢。」
「淮縱!」蕭行臉色通紅,伸手去揪她耳朵:「在爹孃面前你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