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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淮縱慾哭無淚地感嘆道:這樣的黑鍋再來幾次,她都沒臉見蕭行,沒底氣和她鬧翻天了。
蕭行沒睡好,整個人看起來如盪在枝頭的樹葉,秋風乍起,落葉盤旋,精神氣差得可以。
見她如此,淮縱以為出了何事,壓著心底的擔憂揚唇一笑:「怎的,我府裡可沒貓給你搶了。」
蕭行瞪她一眼,口氣森涼:「此事姑且不提,不知凜春侯爺半夜遣人裝神弄鬼嚇死本郡主養了八年的阿午,此事你可認?」
不認也沒法啊。
淮縱看了眼被王府護衛壓在地上的阿淨,自覺丟人丟到家了——讓你教訓她,沒讓你扮鬼啊!蕭行自小膽兒肥,你跑去扮鬼嚇唬嚇人的小祖宗,怎麼想的?腦子呢!
蕭行此行來找淮縱算帳,欣賞夠了她窘迫汗顏的表情,她冷哼一聲:「本郡主的阿午……」
「阿午?」淮縱抬起頭,臉色古怪道:「阿午不是你養的老烏龜麼,它死了?」
她當即嘿了聲:「萬一它是老死的不是被嚇死的呢?蕭行,你別再冤枉我。」
「何來『再』一說?」蕭行道:「阿午死在昨夜,你敢說不是被你的人嚇死的?千年王八萬年龜,阿午就活了八年,哪能這麼早老死?」
「我哪知它怎麼死的?蕭行,你說話得講道理,千年王八萬年龜,這話沒錯,可總不能因為你養的是隻烏龜,它沒活足萬年,你就怪罪到我身上吧!」
「呵。我搶了貴府貓,侯爺嚇死我家阿午,貓還活著,烏龜死了,我竟不能一問對錯?」
淮縱頭大,蕭行不想講道理的時候你就是說得天花亂墜都沒用。
眼看她狀態很差,估計一夜沒怎麼睡,淮縱嘆口氣:「那郡主要如何?」
「不如何,淮縱,本郡主要你愧疚!」
「……」
淮縱揉揉眼:「蕭行,咱倆到底誰沒睡醒?幼不幼稚?折騰什麼呢?不就是烏龜嘛,大不了本侯送你一隻!」
「當真?」東陵郡主微微一笑:「那還行,你還算有點擔當。」
好容易擺脫背鍋的淮縱趁她轉身偷偷抹了把汗,想到蕭行方才透著暗爽的神色,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什麼?搞得像她哄蕭行一樣。
她幹嘛要哄蕭行?
蕭行蠻橫無理搶她貓,怎麼反過來她不僅搭上貓,還得送出只龜?
這賠本的買賣,虧大發了。
和虧本比起來,臉面似乎更重要。凜春侯爺難道不要臉面嗎?傳揚出去指不定得被人瞎唸叨,說她有多痴情蕭行呢!
蕭行三年前敢退婚,好馬不吃回頭草,她又跑過來糾纏作甚?
淮縱氣鼓鼓地盯著郡主大人,心思一動,陰陽怪氣道:「蕭行,你是故意來坑我的吧?少扯什麼阿午,本侯今兒個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再有下次,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蕭行見她故態復萌,面色也跟著沉了沉:「當誰稀罕,別送烏龜來了,敢送來信不信本郡主把它摔死?」
「簡直無理取鬧,摔死就摔死,我還非要送了!堂堂郡主,連頭烏龜都容不下,蕭行,你可別逼我寫詩罵你!」淮縱仰著小臉,放膽欣賞蕭行此刻隱忍掙扎的怒容。
「可笑!本郡主怕你不成?夠膽你就放馬過來,三日後停蘭詩會,本郡主與你斗酒詩百篇,誰輸了,就得答應對方任意三個條件,你敢不敢?」
淮縱嗤笑:「這有什麼敢不敢?輸了你可別哭!」
她頓了頓,眯眼道:「郡主酒量沒我好,到時候別說我恃強凌弱,本侯就謝天謝地了。」
「輸贏三日後自見分曉,你若不來,便是主動認輸。」蕭行大袖一甩:「記得獻上賠禮為本郡主壓驚!」